“爷,你……”
薛北望茫然的看着小木子,不住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声音脆的屋内都能听到空响。
见状小木子赶忙上前拉住薛北望的手腕。
“嘴角都破了,你可不能再打自己了!”
“……我只是怕他为我所累,没想到会成这样。”
“爷,你也是好意,谁曾想这姑…公子太过执着,硬是留在客栈外不走。”
这番话下,他想起雨下白承珏看着他笑容温和,嘴里却轻描淡写的说着往后不再相见,声音很轻,在外呆了一夜听起来沙哑干涩,现在想起来,都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往他心口一剐。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自责的模样,道:“爷,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人之过,他可是瞒你男子身份在先。”
“他生在花楼,有多少事由不得自己。”薛北望耐心的为白承珏擦干头发,“若是可以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谁愿在花楼一身红妆,卖笑为生。”
小木子点头。
已经了然薛北望不在意白承珏是男是女,身份贵贱,在意的唯独是这个人。
薛北望命人从新换了套被褥后,将白承珏从浴桶中抱出。
堂堂皇子照顾人也是第一次。
将白承珏抱出浴桶时,白承珏手肘与浴桶碰撞发出声脆响,薛北望瞪大眼睛,把他安置到床榻时,赶忙去检查手腕上的伤处。
见腕口上磕疼了一大块,没个轻重的手搓揉着伤处。
疼的昏迷中的人闷哼了一声。
“爷,你手劲轻点,他手腕那么细,可别把人家骨头给捏碎了。”
薛北望抿了抿干裂的双唇,看着白承珏泛红的手腕,一时间拿不准该从何处下手。
求助的目光不由望向一旁的小木子。
“要不你来吧,我平常接触的都是些糙老爷们,没遇过这样的。”
“行,那我来。”
薛北望的指腹划了一下白承珏的手腕,道:“就这个位置,你别随处乱碰。”
小木子点头,手刚搭上白承珏腕口,还没开始揉捏,薛北望一把握住小木子的手腕。
“算了,我先用你试试力度再帮他揉。”
小木子无奈道:“爷,一会大夫来了,也不给碰吗?”
薛北望道:“悬丝诊脉都不会,还出来问什么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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