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咬咬牙,将薛北望拦腰抱入怀中,他头安静靠在白承珏胸口毫无防备。
他轻笑道:“你要不是陈国皇子,先下这颗头颅就该挂在闵王府门口的石狮上。”
怀中人头往白承珏的怀中蹭了蹭,就像被欺负惨了的小狼狗。
……
当薛北望睁开眼,他躺在一间茅草屋内,依稀记得有人将他救走,好像还提起了绝玉,之后的事情他也记不情绪了。
他缓缓坐起身,牵动起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面对不熟悉的环境,他下床朝屋外走去,屋外身穿白衣,带着面具的男子蹲在路炉火旁,手中的蒲扇轻扇炉中的火苗。
白承珏指尖擦过额角的汗液,眼角的余光瞥见薛北望,手扶着后腰慢慢站起身道:“外面风大,你身上还有伤,最好不要到处跑。”
薛北望疑惑的看着白承珏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白承珏捏着手中蒲扇,双眼微眯:“你就是以这样的口气对待救命恩人?”
“多谢兄台仗义相助,兄台可以留下住址,改日我会差人去兄台住处送上厚礼。”薛北望这番话冷漠疏离,话音落,一瘸一拐的往屋内走。
白承珏看着薛北望的背影,手中蒲扇‘啪—’的一声在他指尖捏断,只觉得昨晚被拍了一掌的后背又隐隐作痛起来。
现在的薛北望要有在花楼里半分可爱,白承珏也不会升起想扭断他脖子的心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屋内,薛北望这个没心肝的东西站在床边穿着他带有血迹的外袍,,见他进来,薛北望停住系衣带的手。
“敢问兄台可见过我的发冠。”
白承珏从腰间拿出银质发冠道:“绝玉姑娘特意托我救你,这份好心看来你薛北望是不乐意领?”
薛北望脸红了,低下头咽了口吐沫,再看向白承珏时,仿佛换了个人:“绝玉姑娘她还好吗?”
白承珏看着纱布渗出的血点,皱紧眉心:“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先照顾好你自己,这伤口刚处理好,又被你弄得裂开,你是存心找我麻烦?”
薛北望摇头,动作一大,又牵连了身上的伤口,疼的脸色发白:“不是的,你别生气,我刚才以为你不是好人,现在大家误会都说清楚了,我为刚才的言语给兄台道歉。”
“不必道歉,刚刚不是要走吗?走……”
薛北望急忙将外衫脱掉:“不走了,我一定不走,要刚才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你可以打回来,我这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疼的。”
白承珏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也没刚才那样强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