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终于活了过来,他也足够强大,可以好好护着铭儿,事事以他为先。
“铭儿,你怎么不说话?”仓鸿喃喃问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梦里回到了小时候,我们在宫里玩耍,好像永远也不会有烦恼一样。”
仓铭却依旧没有过多回应,只是笑着靠近了仓鸿的唇。
这是在朝自己索吻。仓鸿的心几乎要化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仓铭,温和得像假的一样。
死人也是会做梦的吗?
他闭上眼睛,将唇贴了上去。
下一刻,他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月亮从云层深处渐渐显出,月光洒在“仓铭”手中的利刃上。仓鸿早已经是死人,没有滚烫的血液溅出,“仓铭”手中的利刃仍泛着凌冽的光。
所有的活尸和仓鸿滚落的头颅一同倒下,变回了尸体应有的模样。
齐时雨诧异地看向沈停云和站在那里的“仓铭”。
“是我。”桑梓随手掀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颇有嫌弃地朝着沈停云抱怨道,“让我钻进土里,亏你想得出来。”
桑梓三言两语,齐时雨就猜到了沈停云的计划。他先是在应阳王寝殿里让白鸽给宿心带了信,让桑梓易容成仓铭的模样提前藏在墓地,随后想方设法诱骗仓鸿过来,等对方放松警惕以后,将其一击毙命。
“那蛊虫是什么东西?”齐时雨问。
桑梓这才注意到齐时雨的存在,小声嘟哝了一句阴魂不散,却没再多说什么。当初齐时雨救下了沈停云,她已经不再怨他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是云儿跟齐时雨之间的事情,她不打算继续插手。
沈停云笑嘻嘻地晃了下瓷瓶,说道:“宿心给我的,方便教内的信鸽能找到我,正巧要糊弄仓鸿,就拿出来用用。”
“这下子可算彻底结束了吧?”桑梓长舒一口气,“只可惜昔日如此繁华的应阳,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恐怕数十年也难以恢复元气。”应阳出事朱明教不是不知道,可惜有心无力,只能谋求自保。应阳祸事解决后,教内也能松口气了。
沈停云心中还是不安,觉得似乎自己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去京都交差去吧,这下小皇帝可是能放心了。”桑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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