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爷他,他在安南毫无作为,整日沉溺酒色,更是看上了一位叫越华的小倌,为其赎了身,整日厮混着……更有传闻,说,说王爷对那小倌一见倾心,亲口承认将把对方带回京都,迎娶对方入,入……”
“大胆!”喻寒依猛烈地咳了起来,随侍内监赶忙为其拍背上茶。
喻寒依抿了口茶,强忍着心中怒气,挥退了探子。
殿门紧闭,除了自小服侍喻寒依的暖烟外,其他侍从都被赶了出去。
喻寒依砸了手中茶盏,喘着粗气,狠狠地咬着牙朝暖烟问道:“你说时雨哥哥他真的看上了一个卑贱的小倌?”
暖烟不敢回答,默默地站在年轻的帝王身旁。
“朕哪里比不上一个小倌?”喻寒依红了眼眶。
“陛下不可自轻自贱,区区一个禁脔,怎配与陛下相提并论?”暖烟撤步跪了下去,朝喻寒依说道。
“但时雨哥哥,却从没注意过朕。”喻寒依冷冷地说,“他见着朕,只能想起他齐家的满门荣宠跟富贵,战战兢兢,生怕被朕削了爵位。朕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掌控着权柄的象征,龙椅上的是不是朕,他从来没在意过。”
平日里齐时雨在京都闹出的那些韵事,喻寒依心里生气,但都忍了,可如今竟越演越烈,闹出了想让小倌进王府的笑话。
新皇践祚,多少人惦记着异姓王的权势,御史台有多少参他的折子,都被自己压了下来。但即便如此,齐时雨眼里依旧只有烟花柳巷的美人,看不到自己捧上来的一颗真心。
“朕累了……”喻寒依闭上双目,低声说道,“朕有时候想着,倒不如削了他的爵位,把他留在宫里,让他做朕的皇后。”
“只怕王爷未必肯。”
“他当然不肯,他若是肯,朕又何必处心积虑去算计他的爵位。”
暖烟不由忧心,提醒道:“但宣王如今并无大过,便是与其针锋相对的派系,也找不出名正言顺的理由,陛下虽是天下之主,但却是明君,不能凭借一己好恶去动宣王府。”
“无妨,行必有过,言多必失,想去揪一个人的错处,未免太过容易,又何况宣王一脉又不只有他一个人。”喻寒依按着额头,喃喃道,“罢了,此事先从长计议。先去传朕旨意,就说宣王南巡渎职,勒令立刻回京。只许他一个人回来,那个叫越华的,不许同行。”
第7章 王爷的补偿
沈停云照着王爷吩咐,带着手下暗卫彻查了维州及周边几个受灾城市,不出意料得到了一份齐时雨需要的官员名单。
小侍卫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在维州暂居的府邸,但没有立刻见到王爷,只看见满府上人来人往的,都正在收拾着行李。
“仓铭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沈停云见到仓铭正在指挥着几个丫鬟搬运王爷的衣物,便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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