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归反应了半天,还是没办法接受。这木头还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那王爷知道这事儿了没?”
沈停云摇头,他处理得干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王爷昨晚喝得又这么醉,更不会记得到底发生过什么,今天一早还派人给自己送了西洋的伤寒药,对自己跟从前一样的好。
“也不打算跟他说,争一争?”
沈停云又摇头,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能站在王爷身边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根本没有资格去争抢什么。
季明归叹了口气,念叨了句没出息,然后去给沈停云抓了药。
沈停云千恩万谢地带着药回了府,正巧遇到了刚下朝的王爷。
王府下人的衣服都是特制的,肩上绣了不同图案,以供齐时雨在没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认出眼前人的身份。沈停云衣服上绣的是一枚祥云。
不过一夜,再次见到王爷,沈停云心中突突直跳,不知在害怕昨夜的事情留了端倪,还是对上王爷那双墨色眸子时心生悸动。
沈停云压抑住内心忐忑,迅速上前行了个礼。
齐时雨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是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好好养病,快些恢复,随后道:“你收拾收拾行李,再带上两个暗阁的暗卫,明儿跟本王一起下江南去。”
第5章 机锋
竹筏划破水面,漾起满池春水。沈停云站在竹筏上撑着桨,竹枝湖里惊起一滩鸥鹭。
“怪道人都说,花开本自东风始,江南二月属维州。”齐时雨双手插袖,眯起双目看着重重远山。
都说宣王爷是大吕第一富贵闲人,既称了富贵与闲人,便是被委以了巡查水患的重任,那金尊玉贵与清闲安逸仍是一样都少不了。
不论皇帝派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齐时雨都不打算做出什么成绩。
“已至维州数日,停云你看到的维州,是什么样子?”
饿殍遍野,灾民流离,朝廷千万两银子派了下来,能让百姓见到、真真正正用到了实处的,不过二三。这样的朝堂,独有一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又有何用?
沈停云组织言语,半晌说道:“与属下幼时所见的富庶水乡相比,天差地别。如今水患停了,便生瘟疫,百姓流离失所,陛下即便派了王爷前来督办,说句直白的话,安南的这些地方父母官,官官相护,王爷远道而来,虽然有心,也实在难能有所作为。”
沈停云知道王爷不是不想为了江南百姓请命,只是身为异姓王,多少双眼睛盯着宣王府,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水患之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沈停云的话说到了齐时雨的心坎上,难为如今还有人能懂、愿意去懂自己。
“所以,本王也只能带着你和仓铭游山玩水了。”齐时雨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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