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管家摇头,“大少爷好不容易有个想要娶的媳妇,我就是死也要将人给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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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君醒了,看着窗外如墨一般的黑夜。
离小君稍有动静,花嬷嬷就醒了。
小丫鬟点上了蜡烛,烛光照亮了屋子一角。
“少夫人,是要起夜吗?”
离小君迷糊地点头,头有些疼。
去屏风后解决了后,迷迷糊糊地又躺了回去。
离小君醒了三回,两回小解,一回喝水。
第四次醒来,离小君看着外头夜色依旧如墨,摇了摇沉甸甸的脑袋。
花嬷嬷适时递上一盏醒酒茶,笑道:“夫人时常吹嘘自己酒量了得,这会儿还睡着呢。”
离小君笑眯眯地小口嘬着醒酒茶,“我酒量向来挺好的。”
“少夫人可太谦虚了,就你这酒量,在府上可是拔尖的。大少爷每回喝酒每回必醉。”
离小君认同地点头,上一回在温泉庄子,贺禹就醉得不成样子,躺在亭子里任由他鱼肉也不知。
花嬷嬷陪着离小君说了一会儿话,离小君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唤着。
离小君红着脸,疯了,这才过了两个时辰,她的五脏庙又空了。
“我平常不是那么能吃的。”
花嬷嬷了然,“嬷嬷懂,夫人年轻那会儿,恨不得一天到晚就待在膳堂,小姑娘嘛最容易饿,要长身体嘛……”
花嬷嬷吩咐小丫鬟去传膳,都是清淡小菜。
离小君扫了半桌子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躺下……
这一觉睡得好漫长,离小君兜兜转转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第二天(第三天),天好不容易亮了。
离小君用完了早膳,贺夫人这才起了。
离小君刚张嘴想要告辞,贺夫人拉着离小君的手不撒开,“你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娘俩昨日只顾着吃酒,话都没说上几句……”
离小君想着,她昨天忘了说最快一个月就归家吗?
“再者,明日一早从灵官庙下来车马不便,还不如就直接从这儿走吧。”
离小君想了想,深觉得贺夫人说得有道理,而且也不知何时开船,一大早就要吹着风侯在码头。
离小君就这么轻易被贺夫人说服了。
如此,又在知府后院过了一天把酒言欢的日子。
这一回二人都十分克制,只喝得微醺就停了杯。
贺禹得了信还不曾归来,甬安县的事情应是不小,怕不是一日两日能回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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