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回了衙门,看了随从的供词,暴怒:“林公公遇害,你们二人却只顾着自己逃生!罪当论诛!”当即就让人堵了二人的嘴,捆了丢进了刑房。
贺夫人拉着贺禹不肯让他走:“儿啊,林公公死了,若是这俩个随从也出事,怕是京城要来人啊,不过一个小小和尚,交出去就交出去吧,好歹换个平安……”
贺禹也不打算瞒着,“娘,你若是不想儿子年纪轻轻做个鳏夫,你就别插手。”
贺夫人故作惊讶,“你、你是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贺禹坚定地点了点头,“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贺夫人脚步踉跄,扶着椅背坐了下来。“既如此,我们是该对小姑娘负责。只是你毕竟是堂堂知府,是贺府的嫡长子,不能娶一个小和尚!”
“娘,错了,是小道士。”
贺夫人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离小君能违背了清规戒律与贺禹在一起,将不该做的都做了,却迟迟不要求名分,十分有可能是不愿意离开寺庙!还想继续当和尚!
这怎么可以?若是离小君只想当和尚,那她的儿子怎么办?那她不是没了儿媳妇了?这,绝对不可以!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和尚小道士有区别吗?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媳妇长出头发来!让她还俗!”
“娘,你有办法?”
贺夫人冲着贺禹招招手,母子二人头碰头嘀嘀咕咕了一番后,又唤了管家一番吩咐后,管家领着人从后门走了。
管家带着人去了码头,去打听可有小和尚上船的……
贺禹却觉得依着离小君谨慎的劲儿,若是要离开杭州城,不大可能会去码头。码头人多,又要穿过大半个杭州城,离小君若是要离开杭州城,定然不会去码头的。
贺禹让车夫卸了马车,牵了马车一路奔到了灵官庙的山脚下。
贺禹上了山后,看着灵官庙大门紧锁,抬手砸门。
灵官庙里的几人被哐当哐当的砸门声吓了一跳,虚淮子紧张地握着拳头:“衙门中人来得这么快吗?”
无离子弱弱地道:“或许不是衙门中人呢?可能是我们灵官庙的香客呢?”
无心大师忍不住扶额:“别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灵官庙十几年没香客,恰好现在来了香客?”
妙法长老早有准备,“你装死,我们几个人上门来要债。这个戏码你应该十分熟悉吧? ”
“至于了途方丈,既然小君子不放心他,想来也有几分道理,就索性捆了、堵了嘴丢床底。”
无离子点头,“这东西我熟!不过,为了装得像一点儿,还需要祖师爷的香灰。”
无离子给祖师爷点了三炷香后,祈求祖师爷保佑离小君一行平安,别让衙门的人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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