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君欢喜地应了,“若是管家以后不想在庄子上干了,可记得来寻我,我正缺少像管家这般的人才。”
管家只当离小君说的是客套话, 笑着扶着尾椎骨疼的离小君上了马车。
贺禹等着护卫们归整行囊后,贺禹一脚迈上了车辕,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来同管家说道:“你若是想来杭州城,就将庄子上的事交给可信之人。”
管家大喜,忙应了。“多谢二公子。我家中还有一弟弟,我这就去信让他来庄子上先管着。”
贺禹上了马车后,就看到离小君已经瘫倒在一侧的软垫上。
尾椎骨兴奋地叫唤了一夜,离小君这会儿看到贺禹上了马车,简直麻木。
贺禹瞥了一眼离小君后,就坐在了上首,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帘子,等着离小君开口与他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贺禹始终保持着正襟危坐,他等呀等呀。
只听到耳边一震。
“呼噜——噜——”
贺禹僵硬地扭过头,看到了离小君整个人呈八字瘫在狭小、修长的车座上,人随车动,晃晃悠悠,看着似是随时要翻落在地,但是每一次都恰好又翻了回去。
贺禹恼极!
但是一看到离小君随时能颠倒,一颗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每到颠簸处,就忍不住伸手护上一护。
就这般一人护着,一人睡着,俩人诡异地和谐地到了杭州城。
一觉睡到了杭州城,离小君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到了杭州城外,离小君背着俩包大包子跳下马车,与黑着脸的贺禹摆手,一人回了灵官庙。
而贺禹乘坐马车进了杭州城,到了知府衙门口,就看到了九大县的三把手知县、县丞、县尉整齐划一地站在衙门口迎接贺禹。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百姓聚在一处儿说着话, “瞧瞧,我们的知府大人多受官员欢迎,真让人自豪。”
贺禹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上俯视着众县官后,才下了地。
“瞧瞧,我们的知府大人好像清瘦了一些,真让人忧心,真希望来一个姑娘好好地照顾照顾大人。”
贺禹率先走进了衙门,一众县官紧随而入。
贺禹一夜未睡,又护了离小君一路,这会儿只想回屋睡到天昏地暗。
但是,偏偏这些县官自作聪明地在府衙门口候着他。
既然如此,他只有光明正大地睡觉了。
贺禹让衙役整理出来了大堂,摆上27套桌椅,给每人发了一套笔墨纸砚。
在27套桌椅的上首,摆了一软塌。
软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贺禹打了一个哈欠,在屏风后换上了家常的衣衫后,褪了鞋,坐上了软塌。
贺禹抖了抖锦被,“此次本官请你们来杭州城,就是想要近距离领教一番诸位大人的文采。”
“题目都在桌上,诸位大人,请落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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