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君的房门未关,贺禹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就犹豫上了。
敲门,不行!那可是别人干的事情!贺禹自忖凭着他俩如今的关系,敲门,大可不必。
所以,贺禹放下了手,他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贺禹一推开门,热气迎面而来。
屋子里烧了炭,离小君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
离小君不妨这么晚竟然还有人来她的屋,所以只穿着一件单衣。
见着贺禹招呼不打一声地闯进来,就想着去套一件棉袄,但是一看到贺禹八风不动,就歇了这心思。总不能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穿了啥,你自己格外地当一回事。
贺禹眼神不敢瞎瞄,“这么晚了,门还不关上?”
“屋子里烧了炭,我怕闷死了。”
贺禹了然,“确是应小心一点。”
贺禹径自倒了茶,仰头一口干了茶——一仰头,就看到了离小君身着清凉地低头看他——
离小君倒是清凉了,贺禹从脚底板窜起的热气直呼他的门面,耳根红了……
“咳咳咳,我觉得吧,这么冷的天儿,你应该多穿一点儿。”
离小君看了一眼裹着薄袄的离小君,默默地往炭盆里添了两根炭,“怎么样,这会儿有暖起来了吗?”
贺禹的脖子红了……
贺禹原想着,趁着元绪和许晋清不在,他可以与离小君好好地谈一谈二人成亲事宜,比方说,何时见一见灵官庙亲友。比方说,离小君何时还俗……
但是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贺禹拿出药膏放在桌上。“白日里被人追赶,可有受伤了?”
“没——就我这身手,跑掉了一只鞋都是大意了。”
“真的没受伤?”既然没受伤,他就走了。
贺禹站起就走,俩步就到了门口。
离小君看看桌上的药膏,看看门口的贺禹,果断改口。“唉,摔了一跤,也不知有没有伤到了……”
贺禹一听,这可如何得了,焦急地转身:“摔哪儿了?”
离小君看看胳膊,看看腿—— 这没什么好摸的!若不然就说个肚子?那会不会吓跑了人?罢了罢了,那就先来个背吧。
离小君手指头一翻,指向自己的背,佯装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有没有摔青紫了。”
“我这就去叫人。”
“大晚上还要折腾人,不必的。我自小摔摔打打,都已经习惯了,过几日就会好的~~~”离小君说着,将药膏往贺禹递回给了贺禹。
贺禹摩挲着跌打膏的瓷瓶,心头一把火窜起。
贺禹深以为离小君言之有理,庄子上的人被他调用了大半,剩下的恨不得一个劈成好几个用。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不必麻烦别人,他自己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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