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小君一颠一簸地回了庄子,正巧与上山求签的贺夫人撞上了。
贺夫人为了掩人耳目,依旧穿着一身下人的衣裳。“小师父,你受伤了?要不要我扶你?”
离小君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刚刚被人追,跑掉了一只鞋。”
贺夫人着急地问道:“他们为何追你?你可有受伤了?”
“没事,我跑得快。”
贺夫人见着离小君不肯说,借着给人寻一双新鞋的功夫,就让管家去打听打听,为何离小君会被人追。
毕竟一个小和尚指名道姓地说里正儿子刘石扬不是好东西,这事儿压根就瞒不住。
管家稍一打听就打听出了原委,又细细打听,才回来回禀了贺夫人。
贺夫人那个暴脾气,越想越气。她儿媳妇只说了一句实话,就被人追着撵!真是欺人太甚!
一想到明日就要离开庄子,这仇若是今日不报,就没机会了!
当即,贺夫人就让管家将刘石扬骗了出来,寻一角落套上了麻袋,胖揍了一顿。
“我儿媳妇,岂是你能欺负的!”
丢下一句话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贺夫人如此大阵仗地出门,管家自是要将此事告与贺禹知晓。
只是,贺禹正在召见武安县知县。
贺禹坐在上首,“秦大人真是好灵通的消息,我才入武安县界,就让你知晓了。”
秦安季忙解释,“我从县志中知晓这一处是三皇子的私宅,我偶然得知庄子里住进了人,怕怠慢了贵客,这才赶了来。”秦安季说的并不是假话,若是让他知晓,庄子里来的人是丧心病狂的贺知府,他才不会送上门来找虐。
贺禹懒得跟人废话,“来都来了,就别闲着,去那边帮忙整理一些东西。”
秦安季忙应了。
秦安季从许晋清的手里接过一沓纸,上面写着千溪书院,参加县试的学子17人,无廪生作保2人……
秦安季拿着纸的手一抖,这一回,贺知府竟然是打算拿着科举开刀!
贺禹能将东西给秦安季看,那自然没打算让人回去。
元绪领着人跑遍大小书院,不断地将各种数据送了回来。
光武安县一个县城,足有84人因没有廪生作保而四处奔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