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竟然有读书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小黄画??!
他收回刚刚的话,这不是一个宝藏,这就是一土渣。
刘南辰早就注意到贺禹的靠近,只是不知此人要做什么,待到看到此人半张脸都要黏在画册上,才忍不住开口劝道。
“兄台,听我一句劝,纵yu伤身。盼君能节制,不可沉迷小黄画。”
贺禹一听,这人有毒吧,倒打一耙的水平挺高。“天下竟有如此厚颜之人,明明是你手持画册,明明是你在画册上戳了又戳,竟然赖上了我!我只瞧你看得如此认真,才心生好奇罢了。”
刘南辰恍然,原是误会一场,拱手冲着贺禹赔不是。
那露骨的画册上,一个衣着甚少的姑娘正含笑坐在软垫上……
贺禹忙抬头挡眼,“劳烦把你的画册挡一挡再说话。”
刘南辰闻言照做,“兄台,实不相瞒,我也是清清白白一读书人,若非家中困顿也不会研究这画册,这书是县城之中一书肆给我送来的,想让我仿几册。但是我身为读书人,岂可剽窃人家的画册,所以我日夜带着画册学习……
我只盼着今年学成之后,能卖上几两银子以供我接下来几月的笔墨银子。我倒也习惯了二三月画几册养活自己,虽生计艰难,谋生手段为人不耻,但是我依旧有一颗炽热上进的心……”
贺禹原就不是古板之人,听了刘南辰一套解释之后,也释然了。
也是,天下人过日子千般万般,不尽相同,无需外人评论对错。
只今日遇上了,贺禹作为一府知府,自是能帮则帮。“若是你擅长丹青,我倒是认得一书肆掌柜,你可将画作送去杭州城的开目书肆。”
刘南辰大喜,行了一个大礼:“如此,就多谢兄台!”
贺禹受了礼,欲走。不想被刘南辰拦了下来。
“我观兄台应虚长我几岁,可我观兄台见着这画册竟然面露羞意,想必还不曾娶亲。男女之事虽不为外人道,但却也不能不知!若不然,轻则头上青青草原,重则被情夫擦咔一命呜呼!”
“所以,此画册,还是送予兄台!”
贺禹恍恍惚惚地接过书,目送好心赠书人进了书院。
贺禹离开了书院,继续在庄子上闲逛,刚想折返回去,就见着一群人朝着他走来。
刘里正是得了村民的汇报赶来驱赶贺禹的,但是不想贺禹气质不凡,比他的知县女婿还更有气势。
“不知公子来我们刘庄,可是为了吃鱼?不如我做东,请公子到我家吃一个全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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