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听,秃了和尚今日也去了杭州城。
不用怀疑了,不可能有别人了!
他们一定要玉昭寺会一会秃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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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君偷偷地掀开帘子一脚,就看到灵官庙四人扎着马步大口吃馄饨,贺禹催促着离小君下车,离小君充耳不闻,紧紧地扒拉着车框就是不下去。
笑话,若是让灵官庙四人知道她一个人偷偷地去游湖,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谁让他们穷,他们虽住在西子湖畔这么多年,但是从来没游过湖,最多便是用双脚丈量西子湖。
“小小画舫有何意思,我刚看到了楼船靠了岸,不若我们去坐楼船吧?”
因着离小君不下车,贺禹三人都站在马车旁仰头看着帘子紧闭的车厢。
簪花男:“楼船有何意思?里头乱糟糟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若包一画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有意思多了。”
离小君压着嗓子,声音低低的。“可是,我从来没做过楼船……”
离小君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可轻易察觉的小心,还有几分能感动天地的祈盼,又带着几分说不出口的懊恼自责。
贺禹摇头,到底还是小和尚,为了想坐楼船,就这般耍赖躲在车里。
“罢了,这次就依你,去楼船吧。”说着又上了马车,驾车去了楼船的停靠点。
许公子时常出入西子湖畔,才刚下了马车,就被穿着碧绿水裙的船娘引上了三层的隔房。偌大一个三层,只设了五个隔房。
西子湖畔的楼房共有三层,只有身份尊贵的客人能上三层,寻常客人只能止步于二层,至于吃喝玩乐皆是在一层。
碧绿船娘千娇百媚地上了茶点后,就规矩地退了下去。
簪花男因着囊中羞涩叙旧未曾来楼船玩了,只因着贺禹和许公子不爱楼船的嘈杂,只喜悠悠晃晃地画舫,他一个蹭吃蹭喝的自然没得挑。今日倒是不曾想,小和尚跟他是同一路人。
因为,他们都十分酷爱热闹!
簪花男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楼去玩,所以,茶才刚刚沏上,簪花男就直奔主题。“因着上头过几日会来人,所以想让小和尚你再帮忙布置布置衙门。”
有许公子在一旁补充,离小君总算是明白了这是生意找上门了。想着上一回赚了一处小宅子,心都跟着热了。
这是做买卖嘛,讲究一个欲擒故纵。“容我仔细想想。”
离小君看着翻滚着的茶叶,低声道:“只衙门里的哪一些,让寻常人长长见识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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