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儿将将满了二十,一心只读圣贤书,前阵子被人邀了游湖没成想摔了个尾椎骨疼,还在床上躺着哼哼唧唧。就这样的身板,狗都不愿意嫁给他!我为小儿求姻缘,我都怕会害惨了别人家的好姑娘……”
妙法长老这回干脆不说话。
离小君听得新鲜,从没听说哪个做娘的嫌弃儿子嫌弃成这样的。若是有姑娘听说狗都不愿意嫁,若嫁了,那姑娘岂不是成了狗都不如了吗?!
贺夫人压根不需要人附和,一口茶吐槽一个人。二口茶已经入口,二个儿子已经被吐槽完了。
离小君看着贺夫人喝下第三口茶,贺夫人果然开始吐槽第三人。
“说来这一切,都怪我家老不死的,若不是我家老不死的喜新厌旧想要纳妾,我又怎么会千里遁走来了杭州城。若是没见着俩儿子,我又怎么会生气。妙法你说说,俩个儿子一个媳妇都娶不上,老不死的竟然想要纳妾?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那小妾留给儿子多好……”
妙法长老已经收起了面前的佛经,大抵是怕贺夫人污了圣洁的佛经吧。
贺夫人还没说小妾如何如何,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一开,就见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长袍男人领着四五名官差。因着长袍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他一出现,所有人都乖觉地闭了嘴。
贺禹见着贺夫人也是一愣, “母亲,你怎会又来这?”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今日他特意叮嘱了母亲别往寺庙跑,凶犯未捉到,寺庙不安全。
贺夫人眼神有些飘忽,不去看贺禹。但是一想到她可是贺禹的母亲,做儿子的哪有教训老母亲的道理。
贺禹不满地皱眉,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三人,最后将冰冷的视线落在离小君的身上。
此时,离小君正趴在地上,仰着头孺慕地望着他。
贺禹怀疑自己看错了,一个小和尚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孺慕之情?
贺禹又看了一眼,真真切切地从离小君的眼里看到了孺慕,那种小狗崽子遇上了老崽子的欣喜动容……要不是他十几年前压根就没能力有私生子,他都快怀疑自己确实生了个小和尚被家人给丢了。
贺禹一连看了三次,诡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升起了一股舔犊之情!!!
贺禹:……他果然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官!!!
贺夫人一直等着儿子说话,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儿子开口,唉,这怕是气得不话得不会说了。
贺夫人哼唧一声,变扭地开口解释: “哼!我来这儿,当然是为了听佛法。谁让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贺禹回过神看向贺夫人,自打他娘来了杭州城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娘特能催婚。来妙法长老这儿,多半是想走一些弯道催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