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川掐断手里一根草,狐茵抖了抖:“没,没。”
江画走向淮川,执起了和他同样的植物,学着他的样子掐断。
淮川没有说什么,两人配合颇为默契。
只是江画做着做着,眼神就移了位。
淮川察觉到这炽热的视线,是对准他的脸的。
鉴于江画刚刚对着他的那一番“偷袭”,现在淮川高度警惕着她的动作。
淮川:“你在看什么?”
江画:“夫君,你脸上有我的唇印。”
淮川:“……”
狐茵心中为江画点蜡,她觉得这个魔鬼女人马上就要死掉了,于是美滋滋的看着好戏。
淮川动作一顿,他之前确实感觉到脸上有她的气息存留,但没有当回事。
淮川的手上还沾粉白的草汁,他不由自主地往刚刚江画亲过的脸上抹去。
江画拉住淮川的手腕:“你还要不要脸了?”
淮川:“……”
狐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画这女人,在留个全尸和灰飞烟灭之中反复横跳。
淮川低头,脸对着江画的方向:“你在骂我?”
江画拍走淮川的手,气咻咻:“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从不骂人!”
江画:“你手上还有毒草汁,就这么上脸摸,你想被毒死,让我当寡妇吗?我的唇印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淮川身周的水雾开始弥漫,干燥的衣服,已经有了丝丝潮湿。
狐茵在江画周身点满了蜡烛,感叹江画可能会连灰都不剩下。
淮川:“别生气,是我不好。”
狐茵脑海中正演变的淮川对江画第一百零八道酷刑,听见这句话,差点以为自己主人被夺了舍,或者说自己昨天毒汤喝多了,到现在出现了后遗症。
江画:“没有下次?”
淮川:“没有。”
江画别别扭扭的重新握住了淮川的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掉了他脸上不存在的唇印,又将他手中的汁水一点点擦干净。
淮川任由江画动作着,为了江画方便,微微弯下了腰。
江画被淮川笼罩在怀中,呼吸交叠,不属于自己的体香钻入肺腑,距离如此之近,江画听见了淮川的心脏在快速跳动。
江画想起一副画,二人亲密的相拥,身后却握着刀,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将对方杀死。
只是她现在没有刀。
江画心中杀意多盛,眼中的柔情就有多深。
狐茵:“噗。”狐茵确定了,她现在还没有醒来,还在做梦。
淮川忘记了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狐茵傻笑出声。
淮川手动了动,狐茵的嘴便像拉上拉链,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