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浅在,母子俩之间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如果没有时浅,傅知寒能叫她过来已经很不错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这么多话,何莺突然有些感动,自己没有给傅知寒的家庭和幸福,好像另一个女孩子给了。
时浅插上蜡烛,兴冲冲地说,“妈,你快许愿。”
她在心里想着跟傅知寒有关的愿望,而后吹灭了蜡烛。时浅笑眯眯地鼓掌,非要拉着傅知寒一起唱生日歌。
没有艺术细胞的时浅唱得没一句在调子上,傅知寒一副被摧残的表情,但还是跟着她一起唱,眼底满满的无奈。何莺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儿子,他好像眼里的光比以前亮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鲜活了。
吃饭的时候闲聊,时浅提到上次给傅知寒过生日的事,“当时好多人给傅知寒庆祝,他可高兴了。”
傅知寒也不知道自己妻子是怎么把他当时的表情看成高兴的,但他并没有否认,敛着眼睑默认了她所有说法。
“真的吗?”何莺明显不太之信,他儿子最不喜欢吵闹。
“我还有视频呢。”
时浅打开手机,在角落里翻出了之前火锅店的视频,傅知寒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他伸出手想要阻止她,时浅满不在乎地说,“都是一家人,还有不能看的东西吗?”
视频一放出来,何莺就看见他儿子那张铁青的脸,想来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有那么无语过。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起来确实挺‘高兴’。”
“那当然了,过生日要有人庆祝才开心啊。”
何莺想了想,纠正,“不是有人庆祝才开心,是最重要的人陪在身边才开心。”
就像现在的她,也像视频里的傅知寒。
何莺还是了解傅知寒的,他这个人根本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可是时浅陪着他,什么幼稚的活动他都会乐在其中。
晚饭吃完后傅知寒送何莺到门口,他本来想送她回去,但龚元良开车过来接她。何莺笑着说,“就送到这里吧,这么晚了,你们夫妻俩好好亲热亲热,我可不想再耽误你们了。”
时浅张了张唇,颇有些百口莫辩的意思,“不……不是你想得那样。”
何莺朝她递了个眼神,“我都懂。”
“……”你,你不懂。
傅知寒和何莺又站在门口说了会话,时浅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好好谈心,就先回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