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到傅知寒冷声问,“够了?”
怎么回事呀,她昨天晚上亲他了吗?
时浅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脚上没有穿鞋。她还在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傅知寒把她抱在床上,蹲着身子帮她穿鞋。
他手有些凉,碰到脚踝的时候让她颤了颤。
“去洗漱。”傅知寒的声音像是浮冰下流淌的小溪,听起来冷,实际上无比温柔。
“哦。”
时浅走到卫生间,拿起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那不争气的脑袋,硬是一点片段都没想起来。
怎么那么不争气呢?
时浅刷过牙之后又洗了洗脸,脑海里突然有个片段划过,她顿时僵住了。不会吧,她昨天晚上是吐了傅知寒一身吗?
?
她觉得自己醒过来之后,傅知寒没有把她丢出去真是个奇迹呢。
时浅心虚地到餐桌那边吃饭,一边喝粥一边拿余光瞥他,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不过说真的,傅知寒好帅啊,他穿着毛衣,整个人都显得很斯文。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挡住了过分锋利的目光。
“我衣服是你换的吗?”最后时浅还是没忍住,问了他。
“不然呢,你昨天晚上吐成那样。”
“然后呢,你该不会还帮我洗了澡吧?”
傅知寒抬起眼,“我是你保姆?”
“……”确认过眼神,这男人在生气。
不过也正常,时浅想,她昨天晚上耍酒疯耍成那样,傅知寒生气也正常。
不过她想错了,傅知寒生气的是她对自己的冷落。但是他又低不下头,让她理理自己。
吃过饭时浅赶紧去洗澡,想到傅知寒昨天晚上帮自己换了衣服就觉得羞耻。她脑海里甚至浮现了一些细节……
意识到自己思想不对劲,时浅赶紧刹车,又恢复了之前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下个月他白月光可就回来了,难道这样了她还能不清醒?
既然傅知寒对她的喜欢是来自于别人,出于公平,她也不能对他表示喜欢。之前那些亲密接触,就当是自己占了便宜吧,从现在起傅知寒只是个工具人。
一出来,时浅见傅知寒坐在客厅里看书,一双修长优越的腿交叠在一起,一时之间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
傅知寒挑眉,抬眼看向她的时候好像在问,“这是我家,你说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不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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