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提关于那帮人的丝毫事情,表现的也没有那么热切,甚至他的言语里没有一丝同情。
仿佛“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就像是普通同学在闲聊,甚至相处越来越熟稔。
他们临告别前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星远面带笑容,看起来很是自然。
但是,在没人看见的角落,张信的指尖在颤。
星远在保镖的陪护下上了私人飞行器,张信站在地面目送星远离开,直到再也望不见飞行器的影子。
张信久久伫立。
若干年后,星际政坛有人言。
“张牙子这家伙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你什么时候多看他一眼,他转头就能搞破你全家。
也得亏首相大人庇护,不然他早就被仇家弄死八百次了。”
又有人大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是首相大人的一把刀,若没有他老人家示意,张牙子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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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五。
今天对星远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期盼他,望着窥星仪的蓝光,有些心神不宁。
入眼依旧那么荒凉,星远背着背包盲目地望向周围。
好在那颗红点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星远的错觉,他总觉得那颗红点的光比往日有些弱。
这次星远走得倒是没有上次久,天刚黑,但眼前数据显示,他距离目的地仅剩三公里。
星远松了口气,他抬眼发现前方的植被明显多了起来。
星远愣了几秒才想到,他上次走得时候好像是要打仗来着?
打仗?
星远一慌,联想到微弱的红点,不难猜出艾斯利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事实上,艾斯利的确是出事了,只不过还没有严重到危及性命这种程度。
帐篷内。
艾斯利脸色苍白地趴在床上用手指轻轻磨拭床边木料上的纹路。
算上今天这一道,一共五条竖线了……
他叹了口气,头一次这么希望少年因为一些事绊住来不了。
虽是如此,桌面上依旧放着整整九块奶糕,像是特地为什么人准备一样。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随行的医者带着纱布与伤药走了进来。
艾斯利一僵,他神色颇为不自然,“要不过两天再换?”
医者闻言很是生气,“大人,您的伤如此严重,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请不要任性妄为。”
医者说罢,便取过纱布准备换药。
“我不知道您的别扭心理是怎么产生的,虽然伤口略难为情,但对比生命,羞耻心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医者边换边拧眉,口中嘟囔,“什么时候大人有过羞耻心?这可真是一件新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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