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都会做饭了,手艺还挺好的。”厉行找了个话题,试图融化凝重的气氛,“你已经是掌门了,怎么一个人住在这?”
大何弯起笑眼:“因为我在等你呀,厉哥。”
厉行立即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我们是在这里分开的?在悬崖边?”
大何缄默不言,小何看了眼他腰间的玉牌,问:“那门派事务谁在打理?你身为掌门,却独居山顶,还种菜玩儿,未免有些不负责任。”
“你现在还是待业状态,对吧?”大何犀利反问,眼中温柔的笑意转为讥诮,“我已经做了十几年掌门,知人善任,现在弘山派如日中天,无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教我。”
“好,我是毛头小子,可厉哥也是。”小何扬起自己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年轻脸蛋儿,略带挑衅,“我看,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就别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了,怪可笑的。”
“这个得问厉哥,”大何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瞥向厉行,“你觉得我老吗?不可以喊你哥吗?”
“嗯……随你,哈哈。”厉行如坐针毡,筷子连掉两回,发际线处微微发亮,是被左右的大小老婆逼出的一丝冷汗。
小何的脸上犹带稚气和少年感,声音清朗,像脆爽的黄瓜。而大何,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清瘦,略显苍白,顾盼之间是另一种风情。声音低柔,像熟透的甜瓜。
“吃鱼,吃鱼,可新鲜了!鱼肚子刺少,最好吃。”厉行想驱散餐桌上的硝烟味,加起一块鱼腹。见大小何一齐盯着,他的筷尖在二人之间讪讪地游弋,最终落进自己碗里。
之后,他干笑一声:“快趁热吃哈,我就不给你们夹了。”
方才还携手同行的天下第一好男人,此刻却态度暧昧,连块鱼肉都不敢给自己夹。小何负气地把鱼翻了个面,夹了一大块鱼腹到碗中,毫不客气,同时给出差评:“有点煎糊了。”
“那晚上你来做饭,如何?”大何笑了笑,有点冷。
小何不甘示弱:“厉哥心疼我,从不让我做饭,出门在外都是下馆子。”
“这个嘛,不用你提醒,我当然记得厉哥有多疼我。”大何亮出左手中指,玻璃鸽子蛋熠熠生辉,“他烧出来的戒指,我一直都留着。”
“你,你对我竖中指?!”小何面色愠怒,挽住情郎的胳膊,“厉哥,他对我竖中指!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话,说什么呢……不然,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一滴冷汗,沿着厉行的鬓角滑落,滚到喉结。
小何眼疾手快,猛然探出手去擦,与大何的手指相撞。二人纷纷运气于指,十指翻飞变幻,在喉结处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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