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豆清醒了:“怎么会暴露?”
“你舅妈说错了一句话,但你们谁都别当面埋怨他。人无完人,总会犯错的!”厉行冲向房门,顿了顿回身问道,“你们怎么睡在一起了?”
“没有手机可以撸,太无聊了,”有了夜色的遮掩,欧阳豆的声音依旧透着腼腆,“我就把苗苗当成手机,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柳苗苗猥琐地打趣道:“那你倒是别光跟我聊天,像撸手机一样撸我啊!”
简单打点好行装,何须归匆忙从马厩牵出小白,厉行则习惯性的跨上自己的爱驴流星追月。转念一想,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别骑驴了,随意挑了匹枣红色的骏马。
“驾!”厉行刚跑出几十丈远完成试驾,身旁的何须归却猛然勒马,大叫一声:“糟了!”
“怎么?”
“林照是带着信鸽离开弘山的!还记得吗,他租住的院子里,廊下挂着一笼鸽子!”受到何须归焦灼情绪的感染,小白也不安地跺蹄打转,“他可能早就给风晚山发了消息,我的一句话,害死了两个人……”
厉行神情凝重,却还是安慰:“可能还没有!你隔了这么久,才忽然回忆起其中的漏洞,他也许也一样!”
“可我们怎么拦得住鸽子,找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
“太难了,而且太明显了。怎么拦得住……”厉行回头望向夜幕下沉睡的柳庄,几棵大树葳蕤的树冠探出围墙。他微微眯起双眼,深眸一亮,“有个办法,或许能行!”
二人回马,返回庄园。欧阳豆和柳苗苗也没接着睡,正在院子里焦虑的乱逛,见他们去而复返,忙问出了什么事。
“那一家子游隼,住在哪棵树上来着?”厉行在花园中仰头寻觅片刻,终于锁定目标,指着藏在枝叶间的巨大鸟窝,“柳左使,去把它们抓下来,先抓小的。”
柳苗苗应了一声,轻身一跃,悄无声息地爬上树。两只大游隼受惊振翅,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夜空,小游隼不擅飞行,他在树叉间跃了几跃就擒住了。
很快,游隼父母折返回来,张开羽翼盘旋在几人头顶,不时发出尖锐愤怒的鸣叫。厉行以生肉为诱饵,从厨房找来两个竹筐,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这一家三隼收入筐中。
听着筐里的扑腾声,厉行愧疚地说道:“抱歉啊亲们,委屈一下,也许要用你们来抓鸽子。”
带着这一家子猛禽,二人重新策马驰入夜色,欧阳豆追在后面喊道:“老舅——我们办完事就去追你们——”
何须归挥动马鞭不住催马,卷发如一团黑色野火,在身后燃动。他只想快点,再快点,恨不得变成一股风刮过去!假如有人因他的过失而惨死,他将毕生难安。
这一路,二人多行少歇,乃至不歇。吃饭也在马上颠簸着下咽,偶尔还会颠簸着吐出来。沿途打听,终于在十天后追上了。也许是归心似箭,林照一行人走得并不慢,已经快到凌虚峰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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