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会自责!两个打十八个,本就没什么胜算,况且我们才刚开始双剑合璧。”何须归又掀起他衣服看了看,撇了撇红润的嘴唇,“你像是被S~M了。”
“啊?你再说一遍?”厉行表情诡异地掏掏耳朵,“名门正派的掌门,口吐虎狼之词,好吓人啊。你从哪学的?”
“图书馆,”何须归小声咕哝,“《变态心理学》喽。”
“我以为你一直在看儿童读物。”
“我只是想搞懂风晚山在想什么。”
说话间,风晚山一行人已经栓好马,坐满了茶摊。约有四五十人,都是弘山弟子,没见送亲、陪嫁的人,看来不是回北方去。
风晚山坐在店深处,与厉行二人仅一篱之隔,近得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他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袍,衣领绷得很严实,显得清冷端庄、冰肌玉骨,看不出适用于《变态心理学》。
林照嫌人家的茶不好,将随身携带的小茶罐交给老板:“泡这个,用山泉水。这茶细嫩,要用温水洗茶,否则就烫老了。”接着坐回风晚山身边,殷勤地展开折扇为其扇风:“今天真热,师兄你不热吗?”
风晚山没说话,像是沉于心事。林照又问:“还在生气?反正,那一万两银子又不是你出的。”
“有区别吗?”风晚山冷笑,“用不了多久,整个江湖都会知道,追杀令的赏银,反叫被追杀的领走了,真是颜面无存。何须归那个小贱|人……等抓住他,我要当着他的面,活剥了他的死和尚。”
当面何师弟,背后小贱|人。何须归暗中皱眉,不屑地轻嗤一声。
林照黯然道:“你看,你嘴里骂他,却还是舍不得杀他,只想杀他的情郎。”
风晚山不语,林照接着问:“昨晚,冯庄主跟你谈了什么?从早上起你就怏怏不乐。”
隔了一会儿,风晚山才答:“他说,要我的长子跟他的姓,姓冯。”他语调平静,却暗藏着丝丝缕缕的怒意,乃至是杀意。
“真是岂有此理,这和入赘到绿湖山庄有什么分别?”林照倒是怒火中烧,仿佛孩子是他的。
“我同意了。”茶水上桌,风晚山多疑地放在鼻下闻了闻,见林照喝了,才跟着轻轻抿一口,“我岳父说:你不来迎亲,颜面扫地的是我们。你娶不走,丢人现眼的是贤婿你。没错,月舒腹中怀着你的骨肉,但老夫也不会就此被你拿捏住。
老夫刚到天命之年,身体好得很,再当家二三十年没问题,到时候再将家产交给你和我外孙。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精打细算,若我现在就去养老,而你回头就纳几房妾室,儿女成群,冷落了月舒,我连开口为女儿撑腰的底气都没有。”
林照点头道:“我明白了,冯庄主是怕家产落到庶出的儿女手里,这样就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这只老狐狸,从一开始就盘算好了,居然想牵制我半辈子,还让我的孩子姓冯。”
“那就等他蹬腿儿,反正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