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成团,组成组合,还特意点了一道夫妻肺片。
何须归在汤里寻找着肉渣,神色微微黯淡下来:“我想去看看我娘,然后上山给师父拜年,无论他见不见我。”
“我陪你。假如你想跟你师兄说说话也可以,但我得避远点,防着他突然我捅一刀。”厉行喝了口汤,挽起袖子看看右臂的伤,已经痊愈了。
何须归本想说,师兄不是戾气重的人,那天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还是别轻易下论断了,容易打脸。
天黑后,他们骑自行车到郊外放鞭炮。何须归是现学的,不过十分钟,就已经能够平稳骑行。回来时,还跟厉行飙起了车。柔密卷发飞扬在身后,如黑色烈焰,屁股都悬空了。
“以后,要不要每年都和我一起过年!”厉行在后面高声问道。
“看你表现!”他回头笑了笑,“你骑得真慢!”
“因为你背影好看啊!还有屁股!”
除夕夜里,笑声如星光,洒了一路。
赶回公寓时,还有时间洗个澡再穿越。厉行嫌何须归太慢,想要进去参与,奈何人家早有准备,锁了门。
落地后,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复杂的气味钻进鼻子里:脂粉甜甜的腻香,衣衫清幽的熏香,木头清新的馨香。不远处,有女子在轻哼难以分辨歌词的小曲儿。
何须归摸索到厉行的手腕握住,感觉比平时细了些还很软,轻声道:“看来,我们最后一次贩羊之后,我娘把石头放在衣柜里了。”
“哥们儿,你抓错地方了。”厉行音色低哑。
何须归慌忙松手,调整一下纷乱的心绪,敲了敲柜门,提高音量唤道:“娘——”
“归归,是你吗?”他听见母亲欣然闻声而至,停在衣柜前。
“是我,你随便递两件衣服进来。”
“你身边全是衣服,先随便披一件出来,娘给你做了新的。”
二人只好随便摸过两件衣服,围在腰间,一齐出柜。
何母先后拿出两套冬衣,让他们到屏风后换上。虽然是普通的玄色布料,但十分柔软,针脚细密,剪裁合体。而且,还是情侣款。
“好看,我儿子真英俊。”她绕着圈子看了又看,满眼疼爱。
“是你的手巧。”先前和娘同住了两三天,流淌在血液中的亲缘使他们迅速靠拢,何须归不再觉得和她过于生疏了。他打量着这间锦绣斑斓的屋子,已经记不起它是否与儿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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