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没什么。”
何须归强行扒开他的衣服,只见左肩头被烧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肌肤红里透粉。强烈的内疚和心痛袭来,何须归双眼微红,喃喃道:“怎么办,会留疤的。唉,都是因为我在发呆。”
“伤疤是男人的荣耀,有疤才更man,就当是……穿越时空的纪念吧。去景点游玩,不也流行盖章吗?”让他舅妈心疼的目的已达成,厉行云淡风轻地笑笑,双肩一抖穿好衣服。
电视剧里,有些作为男二号的暖男,受了伤还藏着掖着,生怕女主担心,真傻。就得亮出来才对,不然人家怎么会心疼你呢?只有观众心疼。
“疼不疼啊?”何须归蹙着眉问。
厉行一本正经:“在我们那儿,受伤之后亲亲就不疼了。”
“碰到伤口,岂不是更疼?”
“也对啊,那就换个地方吧。”他指指脸,随后坏笑着凑近何须归红润的双唇,“快给我个友谊之光的亲亲来止痛。”
啾——啵——
温热柔嫩的双唇献上一吻,厉行满意地收回脸,见一旁始终默默制作膏药贴的外甥朝自己竖起大拇指,小声夸道:“老舅,你真乃小母牛逛南极——牛B到极点。”
他得意地笑笑,问:“何黑户,你想过……变成姑娘,然后嫁给你师兄吗?”
何须归倚在桌旁,双眼盯着半空中的某一点,认真思考着,半晌答道:“我不想。那样的话,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远门,还想和师兄一起,到天涯海角去转一转呢!况且,况且假如我是女孩,多半会留在青楼,哪也去不了。”
“刚才,我听见你师兄说——”
“什么?”
厉行垂下眼,忖度要不要将风晚山那番“妾”之言论转达一下?罢了,他舅妈会难过的吧。他摊摊手:“没什么,我看见他带林照去吃晚饭。”
“哦,他告诉我了。你等着,我去找药。”
何须归敲了好几间房,终于借到专治烧烫伤的药膏。五师兄略显不耐地皱眉提醒:“很金贵的,巴掌大的患处,只需黄豆大小就管用,用完快点还回来。”
他温顺地笑笑:“那……那我就不拿走了,挖一点就好。”他伸出右手食指戳进药盒,咕叽一下挖走一大块,在五师兄痛心疾首的注视下,运了口气擎着手指快步奔向客房,微卷的长发飘扬在脑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像纪录片里的奥运火炬手,不禁边跑边乐,险些岔了气。
“小师弟,你跑什么?”
他刹住脚步回头,见师兄和林照并肩站在身后不远处,大概是正要去小厨房找吃的。他怕手指上的药膏被师兄看见,便扭过脸咬住手指,将药尽数含入口腔。好在师兄没多问,只是叮嘱他早点歇息,别乱跑。
他抿着唇“嗯嗯”答应着,转过身继续跑。嘴里的药味苦涩而呛人,他几次想吐又舍不得。强忍恶心冲进客房,他扑到厉行身上奋力扯开其衣物,俯身以唇相就,打算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