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归收回手,困惑地问:“厉哥,你为什么要把风扇放在裤子里?”
“走路虎虎生风,凉快……你睡吧,我回去了!”厉行匆匆下床,来不及告别,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去。他微微弓着腰,像往裤子里塞了超市商品的小偷。
他弯了吗?不,不可能,一点苗头都没有!他在脑海中勾勒着国内外的女明星,或清纯或冶艳,依然心动如故。不对啊,这些女星怎么全TM是黑长卷……
“慎虚大师,这么晚还不睡?”
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问候,厉行回头,见林照抱着剑不知从哪晃了出来。他只好立掌行了个礼:“林施主,贫僧尿急,失陪了。”
“哦?是在我何师弟房中喝了很多水吗?”
大哥,你TM去当娱乐记者吧,肯定能抓到很多料。厉行边在心里吐槽,边不卑不亢地笑笑:“何施主的剑断了,难过得失眠,贫僧刚刚开导过他。”
“原来如此……”
回到客房,厉行失眠了。偏偏外甥日间摆摊劳累过度,忽高忽低地打着鼾,凭借一己之力营造出一窝猪的氛围。
想到牲畜,他猛然联想到宠物,立即到另一张床边捅醒外甥:“风扇销路不好,我们可以改卖宠物!反正,先想办法把何黑户的两千个铜板还了再说,这孩子都郁闷了。”
欧阳豆翻了个身,嘟囔:“你是长辈,都听你的,哼……”
第二次出摊卖风扇,依旧没有进账。他们合计一下,把写有“全新清凉风扇”的牌子翻了个面,改变了产品定位——“益智玩具,启迪智力”。
但是,市面上的儿童玩具售价不过十文,他们也只好跟着降价。两天时间库存清零,回款近千个铜板,不算人力还赔了一半多。把钱交到投资人何须归手上时,厉行承诺:“三天之内,我把剩下的钱给你补齐。”
“那火锅……”
“吃,Let’s go。”
时近正午,何须归向师伯告了假,说陪高僧外出。三人在客房中围坐一圈,中间摆着那块黑石,像在等一列总是准时准点的火车。
为了走得干净利落,他们提前脱下衣物叠起收好,此刻就如同围着篝火的原始人或者等着搓澡。
何须归觉得,厉行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自己的身体和视线,总是侧头垂眸,把什么东西深藏在眼睫之下。
这不太像那个总是坦荡荡与人对视的少年,或许是赚钱的压力太大了?也对,毕竟眼下的窘境和幻想中的盆满钵满相去甚远。
“厉哥,你别有压力,剩下的钱不要也行,我可以少买点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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