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芜被两人拉出门,他们都不是喜欢大买特买的性子,然而这天时归芜去了商场之后像个被摆弄的洋娃娃一样被两个哥哥轮番塞衣服换装。
不止西装,其他礼服日常服鞋子都没落下。
最后买回家的商品能装满一卡车,时归芜觉得他的两个哥哥太恐怖了,比爱逛街爱买衣服的女人还恐怖,下次再也不敢跟他们去逛街。
回家后袋子堆了一地,眼看着时归芜逃上楼的时帘川手里还拿着一件可爱的睡衣,遗憾道:“本来还想让小芜试试这件的,粉粉、嫩嫩的他穿上一定很可爱。”
睡衣不止粉、嫩,还上有耳朵下有尾巴,俨然是只小兔子睡衣,非常符合时归芜的气质。
时楚一嘴上不说,心里也想继续打扮自己的弟弟,但也知道他们热情的行为吓到了时归芜,见人许久不下来,只能无奈放弃。
当晚时归芜房间里的大衣柜直接被新买的衣服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时家人还帮他多开了间衣帽间用来专门放衣服,衣帽间很大,竟也差点被塞满。
就是时归芜一天穿一套也要好久才能穿完。
时归芜心里抱怨两个哥哥买得太疯狂,却也觉得开心,因为他感受到了两个哥哥沉重的爱。
有哥哥的感觉很不赖,希望自己能尽快把一切都弄清楚吧。
时归芜在床上欢乐地翻滚了两圈,坠入梦乡前这样想着。
不知是不是他的执念太强烈,这天晚上他又做梦了。
梦境里很混乱,一会儿是他熟悉的面孔,一会儿是两个看不起面容的人在他面前晃悠,让他眼花缭乱。
脑袋也针扎似的痛。
混乱的梦把他的睡眠搅得一团糟,等一觉睡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神情恍恍惚惚地下楼,快到一楼时差点一脚踩空滚下去,看得沙发上坐着的人心惊。
时帘川快要毕业了,学校早已结课,他又暂时不打算考研,也不去实习,目前的任务就是写论文,所以没事的时候除了在家就是约朋友出去玩。
今天他还在家,看到时归芜眼下多了一抹青黑,明显睡眠不足的状态,关切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手已经拿起电话准备拨打医生的电话了。
时归芜脸色不太好地揉了揉额角,虚弱地笑了笑,低声道:“头有点疼,大概是昨晚做了噩梦,所以没睡好吧,我今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昨晚的梦太过混乱,像有千百个片段拼命往他脑海里塞,一下子接受那么多东西自然有点受不了。
而且梦太多,结果醒来一个都不记得,可不就是噩梦么。
这还只是个开始,之后几天不管白天黑夜他总是时不时头痛,严重时眼前还会幻觉般闪过细碎的片段。
但他也不慌,因为心知这是什么征兆。
只是没将异常表现在众人面前,怕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