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静看了地上的兔子好一会儿,确认他是真的翻不过身来了,让司机把车倒回去。
应闻昀面无表情地下车蹲在兔子身边,声音低沉:“你还想跟我回去?”
时归芜因为左爪痛的失去知觉脱力而摔倒,狼狈地躺在地上翻不过来,过了会儿上方出现男人的脸,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淡地问出那句话。
他四脚朝天地露出脆弱的小肚皮,红润的眼睛看着男人没动。
他悟出男人似乎在耍他,不和他一起下楼却在楼下等他,没等到他上车却又把车开走了,现在见他摔倒才停下来,这不就是耍他看他笑话吗?
应闻昀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想跟我回去吗?”
时归芜看着他不吭声。
“不想?”男人看似一副只要他表示不想就立刻走人的样子。
时归芜飞快摇头。
应闻昀耐心问:“那你明白自己真的错了吗?哪里错了?”
时归芜顿了顿,扭过头去不想看男人了,他在办公室承认自己错了也道过歉了男人仍硬要解除关系,现在却再次在这里逼问,他不明白男人到底想听什么。
应闻昀沉默,视线落在时归芜明显肿起来的左爪上,忽觉自己心里从未有过的无奈。
他家的小宠物真的一点都不听话。
还学不会反思。
在外人看来他一直都很冷静狠心,然而此刻他却败给了自己的小宠物。
时归芜一点没反省,他却心疼妥协了。
算了,他日后好好调/教自己的小宠物,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就行了,犯不着这么步步紧逼。
或许这只兔子精心里根本不明白自己这么对待他的理由。
而自己,要让他明白。
闪耀的霓虹灯下,一只结实的手腕垂到眼前,甚至快怼到小兔妖的嘴里,安静地等待。
时归芜不明所以,男人也没有解释的意愿,他想了想,试探性地把爪子放上去。
手腕没有移开。
他眼睛唰地一亮,像条八爪鱼一样四只爪子齐上阵将男人的手腕紧紧圈住,鼓鼓囊囊的脸颊贴在一根凸起的血管上面,那里的脉搏随着呼吸沉稳跳动着。
“下不为例。”男人说,任由兔子攀附在手腕上坐进了车后座,却不是要回家,而是吩咐司机开到最近的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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