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天气还是很冷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刮得人脸生疼。又没有涂甚么面膏之类的,好些人的脸都是出现高原红,甚至是干裂的细纹,更加别说那双大手了,粗糙、干裂得开了口子,就像老树已经结疤的伤痕,一个个的盘结在他们那双有力的大手上。正是这样的大手,支撑起一个家庭,好些人的希望。
“阿兄,这是之前说好的钱,你们点点先收好。”霍香梅从荷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铜子递给张清河。
张清河自然的接过来,倒是其中一个年青点的汉子有点腼腆的说,“事还没办好,就收钱吗?”,难道不怕他们打破酒缸甚么之类的?
“没事,我信得过张家大兄,自然也是信得过两位阿兄。再说就几个钱,难道收了钱,阿兄就不把事给我干了吗?”霍香梅不以为然的说。
几个汉子也不说甚么了,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娘们爽快。
等几个汉子喝完肉汤,歇一会都缓了过来,霍香梅才锁好门,坐上霍老爹后面的车,走在前头带路往胡子阿叔家去。
……
“吁……”,霍老爹吆喝大黑刚刚停下来,院子里的胡子阿叔和阿依达就走了出来,“来了,来了,老爹你们可真早啊,太辛苦了。把牛车驶进院子里吧,没事,院子里够宽。”。
霍老爹带头把四两牛车都驶进院子,车上满是酒缸,看起来真的挺壮阔的。
霍香梅看到胡子阿叔家整齐的小院子,别提有多羡慕了。
住胡子阿叔家旁边的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听说是胡子大叔家的货,也纷纷搭把手,帮忙把酒缸搬下车。
胡子阿叔大手一挥,“谢过大家了,等会我请你们喝酒。”。
一个汉子豪爽的大笑起来,“那太好了,这酒可不便宜。”,还故意的吞咽一下口水。那滑稽的模样让大伙都笑了起来。
一个老汉摸摸长到胸口的胡子说,“乞山家的酒我喝过,味道还是可以的。”。
其他人一听只是搭把手就有一顿酒吃,都笑开了。
等把酒搬进屋子,胡子阿叔马上兑现刚刚的话,让阿依达给他们每个装上一竹筒带回家。现在自家卖酒,这竹筒不缺,而且他们把酒拿回去了,这竹筒也是会送回来的。
等他们都走了,胡子阿叔,这会应该叫乞山阿叔了,乞山阿叔向霍老爹他们拱手谢过,很歉意的说说麻烦他们一大早的就要起来忙这事,还爽快的说要招呼他们去饭肆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