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眉眼弯弯,抬头滑过他的胸膛,道:“江公子,教我剑法吧。”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哑声道:“你变了不少……”
“我还想看你舞剑。”
美目温顺地凝望他,叫他心头软肉一阵酥麻,恨不得当即抱她一回。江颠酒压下悸动,隐约有几分惆怅道:“上次,还是五年前罢。”
梨花满装作听不同,双眼圆溜溜,一片无辜。
他发笑道:“今日时机不美,择日舞剑给你看。走吧,练剑去。”
宾客大多离开酒席,四下游览,而刑堂早早燃起火烛。
上官密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一个两个的,说不明白是吧!”
底下五名弟子贴地跪得更深。
一旁郭司务悄然传音:“老孙那,我早跟你说过,少去那倒霉含情峰没事找事。”
上官密双眼犹如叁尺青锋,猛然朝郭司务怒瞪去,给他吓得浑身一弹,两手紧紧攥住椅子把,大气不敢喘。
孙辛面沉如水,站在五名弟子左侧,两眼直直盯着地面,道:“属下知错。”
“我本有意提拔你为主簿,可你怎么和金部的人扯上关系!我平日的话都白说了?”上官密满眼失望,但能说出这番话,心底还剩一丝期盼,可孙辛却丝毫不肯抬头他。
上官密闻讯日夜兼程,千里迢迢赶回来,身心疲惫,说:“你等副堂主回来定夺吧,此事暂且搁置,不许外传!”
孙辛不等同僚,是孤身走的。郭司务呆立半晌,闷闷垂头,心忖门中的氛围是越来越古怪了。
黄驰等人受到几句斥责,倒没如同以往似的,非要复盘分出个谁占几成责任,梨花满和孟子璋的掺和更是提都没提。
又到了人事变动之际,郑平赫然在升迁之列。
“都是熟面孔,我不多介绍了,今年开始学舍由我带领主持,诸位有什么意见不要吝啬,一起进步。”郑平一手竹简一手朱笔,铿锵简洁。
不过一众弟子倒是漫不经心,只在面上给了寥寥几许敬意,郑平并不意外。
一会功夫散会,其中几人边走边议论。
“不是吧,还有主动要当斋长的?不嫌事多?”
“别理他就得了,我回去门一关,就说练功到关键时刻,年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哎真想赶紧结丹,不用呆在学舍。”
与此同时青灵门。
董思伤虽痊愈,但修为却退到了筑基初期,只是看他面容不乏神采,想来心境并不悲苦。众弟子见他来了,个个起身尊敬道:“董师兄。”
他颌首落座,神情欣慰。荆苍左右环顾,正色道:“我知道私底下一直在传什么,现在我带着上头的意思,来给大家个确信。”
“制度大改是真的。”他话音刚落,一众弟子纷纷喜上眉梢。
“从今以后论功行赏完全透明——这本来就应该透明,以前有什么好事,咱们干活的不知道,也不给咱们论上。”荆苍说完,一弟子迫不及待道:“可不是么!怎么发赏的,我们都不晓得。”
荆苍道:“以后,不会再有谁声音大、谁会运作,就能干坐着数钱了。这点请大家放心,大家做好自己手头的事,这方面一切有我,你们不满意,我去找上面谈,明白吧?”
周围一声声痛快的叫好,他继续道:“咱们谁心里不平,有不满,先找我说。我要是能解决,都给你解决;要是解决不了,我去找陈师叔,他解决不了他去找赵康安,赵长老都知道吧?不要矛盾很深了,一下爆发了,叫大家都措手不及。”
荆苍郑重道:“我知道有些人,可能半路拜师入门,很多不习惯。小方面的你们都听过了,现在我说点大方面。”
“青灵门的前途很好,我不敢说以后跟混元道一肩并肩,但青灵门未来十年是一趟快船,在座的我不相信没有个出人头地的愿望……其实大家能感受到吧。”
不少人相视一笑,像他们这样的中等宗门,更能体会到修真界震动的预兆。或许在别人眼中是风雨飘摇,可对于青灵门修士而言,如同鱼跃龙门之机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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