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月宜回到府内,嘱咐茱扇好好照顾她就兀自回房。
金桥见自己家大爷心情不太好,试探着问:“爷,是不是今天又和谁闹别扭了?”
章驰似是很疲惫,摆了摆手让金桥离开。
屋里没有人,章驰默默坐在床榻旁,明灭不定的烛火在墙上映出一个清晰的影子,渐渐地,那影子夹杂着屋外斑驳树影花香好像幻化成了一个女子,窈窕纤细,清姿曼妙,然后那个影子愈发清晰起来,最后向自己缓缓走来,青丝袅袅,温柔可爱,细腻的肌肤在怀中如此清晰,脆弱的手腕勾住自己的颈子,柔婉的声音在耳畔魅惑地响起,又是羞涩,又是妩媚,满满都是依赖:“哥哥,你陪着我吧。”
她念着“哥哥”时,脆生生的,又甜甜地,和别的称呼都不一样。
章驰定定端详着怀中女子,那么美,那么纯净无暇,干净地让他想要肆意弄脏。他想起来在画舫中没有完成的事情,于是低下头捕捉到女孩儿的唇瓣,软软得,衔在口中真是怕要咬坏了。章驰毫无章法地吮吸,手掌沿着她的手臂上移,最后定格在女孩的胸前,颤巍巍得拢住其中一个,绵绵嫩嫩,很有弹性,她身子瘦弱,那里却不小,章驰忍不住,他记得那个不小心闯入的女人称呼他们是“郎君”“娘子”,他没有否认,那月宜便是自己的娘子,他这样欺负她算不得什么。
是啊,算不得什么,章驰心念一动,又听到女孩儿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的“哥哥”,立刻就要挑开月宜的月华长裙,忽然,窗格风声簌簌,烛火熄灭,一室昏暗。
章驰猛然惊醒,双手中什么都没有。
原来只是一场了无痕的春梦。
可是这春梦太过真实,又弥补了章驰在画舫中的遗憾,只是可惜,终究是虚无缥缈的梦境。章驰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板,为着这个春梦很是羞恼。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当成均馆的公子们聚在一起谈笑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很是不屑,因为他觉得情欲一事实在没什么可吸引人的。
但遇到了月宜,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沉浸在这种欲望中。
刚才的梦境虽然让他在幻境中亲吻到了月宜,奈何不过是镜花水月,现在自己双腿间还难受得很。他脱了衣服挂在屏风上,然后翻身上床,侧过身面对着墙壁,手掌犹豫了会儿最后认命一般探入裤子里,握住自己的硕大肉棒开始上下撸动。
他的手常年握笔执剑,上头都是茧子,在画舫里他握了月宜的手,柔嫩的像是白玉雕,如果,如果是她的小手握住自己这里撸动,那自己肯定比现在要舒服得多。对,就想象着月宜,章驰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月宜的身影,小姑娘薄扇褪去,玉体横陈,然后蜷缩在自己怀中,她的手在裤子里慢慢撸动,扬起小脸,鲜嫩的唇瓣亲吻在自己的喉结处,章驰则揉捏着她的两团绵软,使劲抓了一下,她呜呜咽咽得觉得痛,可是那样哼哼唧唧得声音令男人只会更想蹂躏她:“小荡妇……这么纯,却又这么会勾人……”
月宜每次看着他的时候,殷殷切切,所有的心思都缠在自己身上,那样依恋的目光每次都把章驰搅和的不得安宁。
就是那道目光,章驰才会意乱情迷,才会今晚在画舫里情难自禁。
他咬着牙,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发泄一般地说:“哥哥的鸡巴粗不粗,想不想要?改天让你尝一尝好不好?月宜、月宜……”
他身子忽然绷得紧紧得,低低地呻吟了几声,射了一手黏湿的液体。
章驰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上床后趴在床面,闭上眼,心底不自在。
月宜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可自己却意淫着月宜的身体自慰,最重要的是,这一过程他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是遗憾为何不能梦想成真。
他最近一些日子心浮气躁的,王靖来下学时见他还坐在原地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笑问道:“怎么还不走?”
“等会儿。”
“难得你今天在成均馆逗留。我看你一天魂不守舍得,出啥事了?”
章驰摇摇头,一手握拳撑着面庞:“等一会儿再走,书还没看完。”
“等一会儿?你不着急回去看看你的小妹妹?”
章驰看了他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昨晚上吃晚饭,月宜想和他说话,他却扒了两口饭匆匆离开了,月宜眼底的伤心清晰可见。他早上走的时候,发现月宜起的也很早,茱扇跟在徐天姿身后,捧了好几匹精致绸缎以及新做的衣服。徐天姿照例和章驰寒暄了几句,末了,笑着对章驰说:“昨日下午,有一位安小姐递了帖子来,请你妹妹今天去府里做客,听说是上回在大将军府,他们兄妹二人觉得月宜不错,还想认识认识。邈之,谢谢你上次陪着月宜去了将军府,这孩子内向,不爱交际,这下总算能有个朋友了,听说那位安公子是羽林郎将,你父亲与他父亲也认识,一表人才……”
后面还有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安氏兄妹要和月宜去玄雁山祈福。
自己下学之后要不要也去看看。可转念又一想,冒冒失失跑到那里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心里翻来覆去天人交战,王靖来在旁边撺掇了几句,章驰还是站起身,唤了金桥去往玄雁山。他安慰自己,也是很久没去山上转转了,就当是散散心。
金桥在身后絮絮叨叨地,说是玄雁山有什么可转的,还不如去西边的庆山。章驰本来就心烦,回头斥了一声,金桥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过了会儿,金桥忍不住又问:“爷,您在找什么呢?”
“你瞧见姑娘了没?”
金桥一怔,旋而道:“没瞧见,会不会姑娘已经回府了?”
章驰舒了口气,早点回去最好。
可是刚想回府,脚步一定,就见不远处的东风亭里端坐着一男一女。女孩正是月宜,那个男的估计就是什么安公子了。月宜戴着面纱,那公子言笑晏晏,一直在讲述什么,月宜仔细聆听,偶尔点点头算是附和。
只是章驰还是看出来了月宜的腼腆和拘谨,安公子为她沏茶,她赶紧摆手,慌张地好像那是一杯毒酒,笑容有些僵硬。
章驰悄悄走近,听到安公子说:“小妹一会儿就回来,姑娘别着急。”
“嗯,我知道。”
安公子又说:“要不,我先送姑娘回去?”
月宜连连摇头:“不必了,多谢安公子。”
章驰忍俊不禁,轻笑一声,月宜扭头忽然看到树林中观望这边的章驰,眼镜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站起身上前走了几步,欢欢喜喜地说:“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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