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珺放下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温染不是吃那小兔崽子那一套吗?你也像他那样,试试看。”
陈否桉听了后想了一下,然后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不行。”
“你还有不行的啊?”
陈否桉皱眉,“我跟他不是同一种人。”
范珺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道:“只要能把温染追回来,你管他人不人的。”
陈否桉这次没说话了,他手里还拿着空的酒杯没有放下,眼神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
温染跟温松寒吃完饭,温松寒提出要送温染回学校。
“不用了,我还有事,等会回学校。”
温新尔看着谢观星,“你陪她一起?”
谢观星点头,“那我先走了。”他追上已经转身离开的温染。
温新尔看着两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站在餐厅门口旁,问温松寒,“温染对你有意见。”
温松寒看向温新尔,“怎么这么说?”
“如果只是因为离婚,她不会对你这么冷淡,”温新尔缓缓说道,“你跟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温松寒脸上的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些,但没有逃过温新尔的眼睛。
“我现在十八了,不是十五岁,你别骗我。”
温松寒很久没说话。
温新尔就一直等着,他鲜少这么有耐心过。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身形都差不多,气质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只要一看,便能知道这是一对父子。
最终还是温松寒败下了阵来,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似乎有着无穷的懊悔与痛楚。
“那年我跟你妈离婚的时候......”他不疾不徐,缓缓道来。
温新尔的表情从冷漠变得不可置信,到最后的难过。
“难怪温染后边把我拉黑了!”他咬牙切齿。
这几年,他和温染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没有了联系方式,只有偶尔在以前一起玩儿的发小和朋友手机里,知道对方的动态。
他起先是怨恨温染的,父母离婚,她连自己都不要了吗?
到后来,他希望温染还是自己姐姐,千万不要不要自己。
他只有温染一个姐姐。
温松寒很久没说话,温新尔问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温染,还是要我?”
餐厅门口人来人往。
温松寒想了想,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无奈,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女孩子,跟着妈妈比较好。”温松寒缓缓说道,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一定是一个好父亲,但人性从来经不起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