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旖这会儿却敏锐地知道林兰在想什么,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挺怕挺恶心的,可是都决定养它的孩子了,也该亲自动手给收尸的。”其实若是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干的,只是现在……她就是不想让自己连只猫都不如。
“看来你决心下得挺大的。”林兰只能这么说了,“走吧,我们找个卫生间,你得好好洗个手再消个毒才保险。”
大小姐再无异议,乖乖跟着林兰走了。
春末午后的阳光已经不能用温暖来形容,晒久了会让人感到炎热,茶馆里冬日靠窗的热门位置逐渐变得避之不及,茶客们都主动挑了晒不着的位置喝茶撸猫。
王佳旖坐在水吧台后面,手背上已经贴好了防水的OK绷,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小隔间。一个小时前,被带回来的幼猫就送去了宠物诊所做了洗澡驱虫一条龙服务,现在就被关在寄养用的笼子里。
“这只小猫有点胃病和营养不良,其他没什么大毛病,问题不大,费点心思好好喂养还是能养好的。”刘医师当时是这么说的,“说起来这猫的花色,按照先人的叫法,应该是「鞭打绣球」。背上的那团黑斑还挺圆,正好和黑尾巴挺配的。”
回忆结束,她轻轻叹:“鞭打绣球啊……”
这期间,这只小绣球猫可一点都不老实,无论是洗澡还是上药都很不配合,得亏只是三个月大,要是只成年猫恐怕真的要驯猫人兰兰亲自出马了。
现在就被林店长关进隔间里,进行再教育了。
其实这会儿不只是王佳旖注意着隔间,茶馆里其他闲着的猫也在好奇那只新带回来的小猫。
趴在猫爬架上,腊肠猫甩着尾巴:(是新同伴吗?看着小还挺不好惹。)
旁边的缅因猫淡定给自己洗脸:(一只刚断奶的猫,再凶也就那样了。)
阿比尼西亚猫则有些担心:(你们之前有没有闻到,兰兰除了带回一只小猫,还有一个臭臭的东西呀。)
娇气的金吉拉直接用小爪子捂住鼻子:(快别说了,我之前刚靠近奴才也闻到了,她身上味道比兰兰还重!)
银渐层和暹罗等猫立刻加入附和:(是啊是啊,闻到了,好臭的!)
这一众品种猫大惊小怪讨论嗅觉情报时,以墨墨为首的几只资深流浪猫则非常淡定。
(没见识。)有过几年流浪经验的黑猫妈妈打了个哈欠,(不就是一只死去的母猫尸体味道么,死掉的同类味道有这么难分辨?)
从小被人类养大只是被迫流浪过一阵的宠物猫们顿时受到惊吓,纷纷四散着从它身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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