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母被儿子的眼神盯得心头一跳,不想儿子再度哑声开口。
“妈,维维在我心里早已经不是一只宠物这么简单了,它是这几年来一直撑着我继续往下走的心灵伙伴。每次我焦虑痛苦难受得想死的时候,是它一直在陪着我。我想不通,维维只是一只猫而已,这个家不至于容不下它吧?它每个月吃的那点猫粮都比不上您包上的一个饰品,可是为什么呢,好端端的突然就走丢了呢?妈你告诉我,为什么维维呆在这个家三年都没跑出去,今年就这么巧地走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母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难不成你以为是我故意扔的猫!我就这么无聊,小心眼到跟一只猫置气吗?”
见到母亲这等反应,了解她性格的曹宇泽哪里还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不由似哭似悲地笑出声。
所以他无论怎么找,无论怎么发动人脉让人帮忙全城搜寻却连根猫毛都寻不见,所以他怎么询问家里的佣人一个两个三个都语焉不详说不清楚,原来是这样啊。
真可笑。
找了一个月,又想了一个月,他一直最不愿意去想的答案原来就是真相。
“妈,就因为你想让我联姻的那户千金对猫毛过敏我就拒绝了她,你就瞒着我把维维扔了,你至于吗?”一个月了,曹宇泽也没了耐心,直接就质问出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差,连结婚对象都得你亲自物色去说和,否则就找不到了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你也为了这个家好吗!”曹母厉声反驳,“黄家的大小姐相貌学历气质哪里差了,只要你和她结婚,得到黄家的支持你知道对曹家的帮助有多大吗?她不过就是对猫毛过敏这么一个缺点,你稍微克服一下不再养猫又怎么了!”
言辞里虽然一句也没提到维维走丢的事,但曹宇泽明白她其实已经默认了。
再一次真切感受到某个他拒绝承认的事实时,曹宇泽的心忽然不再痛了。
他的维维是一只娇养着的宠物猫,从来没在外面受过苦,然后它被人故意远远的丢弃了,而且还是在一个连流浪猫都不一定能撑得过的寒冷冬天。如今一个月过去,曹宇泽已经不再对它能不能活着抱有希望。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在父母的眼里可能和维维没什么区别。
“妈,我是你们的儿子,不是你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来的玩具。”深吸一口气,曹宇泽面无表情看向他的母亲,语气冷淡至极,“我要不要养猫,要不要结婚,又和谁结婚,都是我自己才能决定的事。从现在起,你们别想再摆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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