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之前可有寻太医诊断, 是不是肚子里头——”
后头的话, 皇后许是顾及外人在, 皇后将话语再次压低了几分。
皇后问话时, 只见蒲侧妃满脸通红, 却一直频频朝着太子方向瞄着,面带羞涩。
太子微怔了片刻, 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将眉头一皱。
作为太子,作为一朝储君, 想要地位愈加稳固, 早立太子妃, 早诞下皇子,对他日某得大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个道理, 太子自是深知的。
只太子元翎一直是个守规矩之人,亦是一个骄傲之人。
东宫太子妃未立,他是不会允许庶子先一步出生的,虽皇家子嗣,无论嫡庶,皆百般尊贵,可在元翎这里,长子必须为嫡。
故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等出格之事。
何况,他从不是个重,欲之人。
要是在往日,事情已然发生了,许是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可是在今日,不知缘何,元翎只微微握了握拳头,掌心竟平白染了一层薄汗,他微微松了松拳头,少顷,又用力一握,半晌,只定定看着不断朝他抛媚眼的蒲玲儿,当即微微眯起了眼,冲蒲玲儿道:“孤近来事物繁忙,好几个月未曾踏过后院,侧妃这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不与孤来说道说道么?”
太子说着,将华袍一掀,往交椅上一靠。
看向蒲玲儿的眼神略有几分冷。
皇后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立马松开了蒲侧妃,却见蒲玲儿依旧羞涩道:“上月殿下醉了酒,是玲儿扶殿下回的屋子。”
太子闻言,脸色更加冷凝了几分,只哦了一声,随即冷笑一声道:“侧妃指的是上月孤醉酒,嫌侧妃聒噪,半夜将侧妃赶出孤寝宫这件事么?”
话音一落,太子只不轻不重的将手掌往交椅上一拍,道:“这件事虽是上月之事,可至今满打满算不过半月之久,侧妃不会以为孤事物繁忙,便不记事罢?”
说着,太子如毒箭般的眼神死死落在了蒲玲儿脸上,好半晌,太子这才嗖地一下收回,却是朝着走到门口的沐清姑姑吩咐道:“江太医年事已高,侧妃不过身子小漾,莫要折腾他老人家,姑姑去请高太医为侧妃诊断罢。”
沐清听到这里,顿时止住了步子,只立马看了皇后一眼。
而蒲玲儿听到这里,脸色霎时一白。
上月太子出府一趟,回来不知为何饮了酒,已有醉意,蒲玲儿趁机侍奉,太子已与她亲密了,却不知为何,在紧要关头忽将她一把推开,将她赶走了后,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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