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却是看了对方一眼,又朝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略有些踟蹰道:“不用了,我……不累,我就站在这里观赏即可。”
话音一落,却见对方微微蹙眉多看了她一眼,随即忽然改口道:“是我们主子有请。”
此话一出,卫臻先是微囧,她还以为是真的想给她提供歇息之所,片刻后,反应过来后,又是一脸惊诧。
卫臻闻言立马嗖地一下抬头,再次朝着马车车帘方向看去。
他的主子是?
莫非马车里有人么?
这个想法,一时惊得卫臻无以复加。
她一直以为这个马车里是没人的,是九王爷的马车,马车里若是有人的话,可此时此刻九王爷在擂台上,那么马车里的人是谁?
答案,似乎令人难以置信,却又那么显而易见。
可是,可是如果是她想的那位的话,对方邀请她上马车意欲为何?
他们实则并无任何交集。
至少,面上是没有任何干联的。
尽管,当年阮氏生产时,她曾鼓起勇气试了一试,不曾想竟成功的将小神医请了来,虽卫臻心里打了些小九九,可到底是稀里糊涂的,并没有正经干联,若说跟那位有什么干系,却也并不好说,卫臻实则是可以装聋作哑,或者偷偷耍赖的。
她可以拒绝么?
这下,卫臻当真是有些后悔了。
卫庆这浑子,当真干不出一桩令人满意的事情来。
早知道这样,她情愿一直堵在马车里闷死也不愿过来淌这淌浑水。
卫臻立在原地,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她不想去,要知道,那位,放眼整个京城,哪个敢与之沾染半点联系,其次,重活一世,对于这辈子卫臻生命中出现的所有人,她几乎都有预设与判断,唯独,对这一位,依旧一片陌生与迷茫。
说起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除了儿时,她竟然从未见过此人。
对于卫臻来说,未知的事情,未知的人都是危险的,那完完全全是一片陌生的世界,在她所习惯了的这个熟悉又安全世界里,陌生对她而来,意味着……变故,意味着不安,同时也意味着危险和挑战。
可是,不去,卫臻又有些不敢。
在京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大有人在,敢在这位面前耀武扬威的却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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