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郑三等人走后,卫臻身子微微一晃,原本直挺挺的身子一下子陡然倒塌了似的,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全身发软。
冬儿之前被人摁住了,这会儿得了自由,立马跑过去将卫臻扶着,随即,低头凑到卫臻手上,咬牙一口一口将绑在她的手腕上的绳索给咬开,嘴里隐隐带着哭音道:“主子,您怎么样,疼不疼。”顿了顿,又咬牙道:“郑三那个浑人,竟敢在光天化地之下试图掳走主子您,简直是胆大包天,主子,咱们赶紧回府,找大老爷找老夫人给您做主去!”
冬儿生怕那瘪三去而复返,拉着卫臻就要跑。
然而卫臻此时此刻却双脚有些无力,微微扶在护栏上,歇了片刻。
她方才嘴上说的冠冕堂皇、霸气侧漏,可实则心里一片心虚,因为,她嘴里的每个字全部都是临时胡诌的,里头破绽十足。
譬如,那二皇子不是被拘禁在九王爷的别苑里了么,如何敢在外招摇行事儿。
又譬如,她不过一届小小庶女,刚入京不久,又是如何跟二皇子殿下扯上关系了?
这里头哪哪都说不通,不过是借着二皇子的名头暂时将对方唬住了。
而那郑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卫臻比冬儿知道得要多,前世还是她替他做的媒了,他十分变态,专门爱残害幼女,他手底下弄死的小姑娘甚至是小郎君怕是连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郑三那厮不敢开罪权贵,残害的全部都是些孤苦无依、或身份低贱的小老百姓,亦或是卫臻这样身份低下的庶女,所以,这辈子卫臻才百般忌惮那厮。
如若今日无法脱身,自己怕是真的会被对方残害了。
光是这样想着,心里都一阵后怕。
待稍稍平复了一阵心情后,卫臻冲冬儿道:“冬儿,今日之事,万万莫要跟任何人提及,甭说祖母、大伯,就是连殷红姐姐都万万不能提起半个字,懂吗?”
卫臻一字一句道。
冬儿咬牙道:“难不成就让主子您白白咽下这个恶果!”
卫臻咬牙道:“我虽年纪小,可翻了年马上十二了,女子名誉重要,万万不可与郑三那厮扯下任何关系,何况,今日我冒昧的提及了二皇子的名讳,这个名讳在整个京城都是禁忌,还是莫要平白惹事的好,至于那郑三——”卫臻咬了咬牙道:“他日后不惹我最好,日后再纠缠不止,我也有法子让他不好过!”
卫臻微微眯了眯眼,神色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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