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岚听了卫绾的话,不由笑了笑道:“相传那广陵台的席位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被预定光了,原来是被郡主给定下了,我就说了,谁如此大的手笔,母亲原本还想着包个厢房,届时若是赶上天气好了,预备将祖母也一并请上,好好赏一番京城的龙舟盛况,倒时候别说厢房,怕是连楼下的席位都做无缺席。”
说着,看了看卫绾,笑着道:“还是六妹妹出息,不是谁都能够被郡主邀请的,就连我在郡主跟前都不一定能够讨到这么大的脸面。”
说着,又看了看卫臻跟卫娴道:“你们两个也是,别镇日只知吃吃玩玩,无事多读读书,念念字,多跟你们六姐姐一样,为咱们卫家争争脸。”
卫岚笑着数落道。
卫臻听了,眨了眨眼,道:“可不是得多练练字么,这些日子我的两只手都练瘸了。”
卫娴一脸好奇道:“七姐姐你练的什么啊?”
卫臻看了卫岚一样,笑眯眯道:“经书,自然是为某些人祈福的经书啊。”
卫娴不是太懂,卫绾却早已经了然,卫岚微微红着脸,瞪了卫臻一眼又一眼,满是警告。
卫臻只得笑眯眯的闭上了嘴。
从京城去往郊外的灵隐寺有些脚程,步行的话最少得赶上一日一夜,还不一定到得了,赶坐马车的话至少得两个时辰,再加上上山下山,一日的功夫压根来不及,卫家每每多留出了一日的时辰,预备在那里住上一宿。
出了京城后,道路顺畅,不再拥堵,一路平稳的往前走,众人赶着早起,都没怎么睡好,不多时,只纷纷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直到外头马车渐渐拥堵了起来,眼瞧着快要到了,卫岚这才将她们一一唤醒了,卫臻迷迷糊糊的睁眼,抬头一瞧,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她跟卫姮两个歪倒在了一块儿,卫姮的脸枕着她的胳膊巴巴不放,难怪她睡得迷迷糊糊间做了她走着走着胳膊被人一把拽掉的梦。
她见卫姮歪着睡得正香,压根没有任何要醒的意思,不由抬手往卫姮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结果,才刚松手,忽然间见卫姮缓缓睁开了眼,只直愣愣的盯着卫臻,不多时,一把直呼呼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脸,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耗子,竟敢跑到梦里咬姑奶奶我的脸。”
卫臻闻言,顿时悄然松了一口气儿。
大抵是马上快要临近端午的缘故,不少清明节没来的,纷纷赶到这一批端午前夕过来焚香祈福,又加之这日天气大好,只见还在山下半里路外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了,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马车堵在了前头,有骑马而行的公子郎君,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摆在两侧卖货的商贩,也有几个临时落脚的茶棚,远远地,便听到了一片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