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触感。
熟悉的方式。
熟悉的神出鬼没。
待反应过来后,卫臻的第一感受不是惊恐惧怕,而是怒不可支,只用力的咬紧牙关,无视脖颈处的那枚利剑,缓缓转身,果然,一抬眼,就看到眼前立着一个黑衣身影,当真是应下了白日里的那句话,那只鬼大半夜来向她索命来了。
对方脸上依然蒙着面,不过身子却十分虚弱,露出的两只桃花眼双眼闪烁无神,犹如濒临死亡的鱼儿,成了一对死鱼眼,裸露在的额头冒着虚汗,皮肤白得透明,整个身子也虚弱无力,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真的犹如一只复活的鬼魅似的,诡异而瘆人。
对方微微眯着眼,一声未吭。
卫臻亦是双目直直的盯着他,冷不丁开口道:“你又想杀我?”
对方眼中并没有杀意,听到卫臻的话,只将短剑缓缓从她的脖颈处移开,就这么个轻微的动作都牵扯到了伤口,他伤口一痛,只缓缓伸手摁压住肩膀的位置,黑巾下的五官慢慢扭曲。
卫臻见了,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道:“你都成了这样了还想杀我——”
然而话音才将落,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如风般嗖地伸了过来,对方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紧紧掐住卫臻的脖颈,卫臻顿时五官扭曲,面露痛苦之色,只拼命伸手掐着抠弄着他的手指,边咳边咬牙道:“你···你你有话说话,这···这是作甚,我···我要喊人了。”
卫臻一边挣扎一边抬脚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只觉得掐在她脖颈处的那只手复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濒临死亡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在卫臻身上。
正在这危难直接,床榻上的冬儿忽而翻了个身,小嘴里砸吧两声,含含糊糊喊道:“娘子——”
脖颈处的那只手嗖地一下松开。
卫臻软倒在床榻上,只趴在床沿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似的,拼命喘息。
而床上的冬儿嫌吵似的,竟然伸手往卫臻方向胡乱赶拍了两下,然后转了个身,竟然绕到里侧呼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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