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刘根家的瑟瑟发抖的回话道:“吕氏是个实心的,在庄子里的这些日子,是日日精心伺候着两位主子,生怕伺候不周,还特意指了两个丫头贴心伺候着。”
殷氏道:“伺候得这样精心,缘何七娘子还摔了腿,缘何七娘子跟姨娘消瘦成了如此模样?”
丫头喜鹊颤颤巍巍道:“七娘子跟姨娘是府里教养的主子,许是不适应庄子里的生活,又许是姨娘镇日愁容,奴婢时常瞧着姨娘抱着七娘子唉声叹气,纵使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也压根用不下什么,这才憔悴至此,至于七娘子,乃是奴婢们伺候不周,不知七娘子大半夜偷偷溜了出去,这才……这才不慎摔了腿。”
丫头斑鸠哆哆嗦嗦道:“前儿个夜里七娘子发烧,吕家婶子要送七娘子去县城里瞧病,结果,姨娘拦住不许,夜里早早便抱着七娘子睡了,那晚是奴婢守夜,夜里迷迷糊糊醒了,可还未曾睁眼,忽而脑袋一疼,奴婢便彻底人事不知了,第二日醒来,才得知姨娘与七娘子不见了,然后……然后奴婢脑门被砸破了,留了满脸地血,早起喜鹊姐姐见了吓坏了!”
殷氏往那丫头脑门上一瞧,果然只见脑袋顶上包扎了块白布条,上头还隐隐渗着血迹。
审到这里,似乎已经不用再继续审问下去了。
第22章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纵使大家伙儿皆是心知肚明,可是,主母治家,即便是审问个奴才,也该公平公正,依着证据二字方能长久处事。
何况,如今这个主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
屋子里静默了一阵。
殷氏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已有了几分疲倦,旁边的冉氏倒是看戏般,神色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而阮氏与吕氏二人则纷纷压制着哭声,各自愤恨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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