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出口气,二则探探那个冯云之的底。
看看到底是神经病呢,还是跟宿淼来自同一个地方。如果是同一个地方来的,那他就要想办法让这人从安南消失了。
韩勒在梧桐街大院的名声响得很。
洪家人一听他上门,齐齐变了脸。
想避而不见,又怕韩勒出不了气,会朝家里孩子下黑手。
毕竟,这厮是有过前科的。
谁惹到他头上,他逮着人就能揍个半死不活。
洪婶子立马恶狠狠地瞪了洪红梅一眼,一双吊梢眉刻薄得很:“当家的,你侄女惹的祸,别想我跟着丢人现眼,这么有种换我儿子,还好意思上门,呸!”
洪岢脸沉下来:“说好的,这事不提了不是吗?”
洪婶子拍桌而起,指着洪红梅,唾液横飞:“我是答应你不提了,但这贱人成天到我眼前晃,还有你妈,我辛辛苦苦经由她半辈子,她就是这样对我的?为了让她女儿在婆家过得好,一声不吭把咱们儿子换到她手里,还塞过来一个病秧子,你算算,这些年花了家里多少钱啊?洪红梅你咋脸皮那么厚,还敢上门呢?现在你另一个女儿惹到韩勒老婆身上,又找我们家擦屁股,我要是你,我立马跳河死了干净!”
洪红梅脸色难看极了,只是她心虚理亏,不敢还口。
洪婶子骂完人,回屋躺着了。
冯云之坐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两只手捏在一起扭成麻花了。
她,堂堂信国公最宠爱的女儿,居然沦落到被一个粗俗婆子嫌弃的地步?她居然想把她交出去,让她再下一次大狱,她怎敢?
冯云之面上狰狞,暗恨在心,思忖着也不知此处有无那些用得着的秘药。
若有,她定要好好招待这婆子。
洪岢:“红梅,你去开门。”
洪红梅搓了搓手:“……大哥,我……”对上洪岢平静的眼神,洪红梅缩了缩脖子,“行,我去。”
转过身她立刻撇嘴。
还是亲兄妹呢,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吗,又不是大事,他干啥拿死人脸看自己?
哎,谁让她有事求人呢。
韩勒敲了几声都没人开门,他正打算踹门之际,一个胖胖的妇人出来了。
洪红梅抬头一看,赫!
难怪她那个说话不饶人的大嫂怕了,这年轻人看着是真的凶,一瞧就不是好惹的。
她下意识咧嘴,想要替女儿解释几句,就见韩勒目不斜视,掠过她直接往屋里走去。
洪红梅:……
看着韩勒的背影,她不甘心的啐了一口!
一点也不尊老爱幼的臭痞子。
韩勒走进屋,双目直视洪岢。
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洪叔,你侄女把我媳妇推伤了,你的协商道歉就是等债主主动上门吗?我这心里不太高兴,不过谁让我是小辈呢,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