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只是一味哀戚不图改变,还能有什么用?
想当初冯云之算计她,欲推她下水坏她名节。
她也气,也悲愤,但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对方一块拽下去,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才不枉为人。
韩勒眯起眼睛,发动汽车:“周富想留职停薪,找我打听沿海各地的情况。”
宿淼:“你不许帮他!什么人啊,肠子都坏透了。”
她瞪着眼睛,双颊鼓起,洁白的牙齿往外呲,韩勒笑道:“那肯定啊,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套近乎的?”
周富此人话说得好听,也有心机,就算他比自己大上十多岁,韩勒确定自己压得住他,但他的生意岂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
说着,韩勒不忘提醒她:“我看这婚不是那么好离的。周富这人心机深沉但好色。车家二姐长得不难看,性子又懦弱好欺负,周家没了这个儿媳妇,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就凭这点他们也不会答应离婚。”
说句难听话,车夏荷在周家人那儿还是比保姆好使唤的,还不用花一分钱。
宿淼有点纠结:“只要她坚持离,不就行了吗?”
韩勒:“她要是豁得出去不是没可能,但是一个人从小接收到的观念很难改变,反正这事你别管太多,车家那么多姐妹,轮不到你出头。”
宿淼:“嗯。”
韩勒:“没生气吧?”
宿淼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不知好歹,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以她和车夏荷只见过几面的关系,如果表现得太激动才显得比较奇怪吧。
韩勒开车,眼角余光看她,眸色深邃又温柔:“腹诽我呢?”
宿淼轻哼了一声。
“你少冤枉我,我才没有。”
车子一路开到文化巷,巷子里还停了不少车,韩勒只能先把车停在入口处的黄桷树下,两口子走回去。
一路都有邻居跟他们打招呼。
这得亏了年前那几天韩勒送了不少糍粑给周围的住户,宿淼只要出门时见了别人家孩子就会掏几颗糖,以至于大家虽然相处不算多,但已经赢得了大伙儿的热情。
宿淼也热情地挥手,回以笑容。
进了家门,韩勒关了门。
他就跟宿淼说道:“闲着也是没事,要不先把东西搬到新屋里,那边已经杀过毒了,不会出现老鼠蟑螂。”
两处园子合为一处后,其实大部分面积都是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