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玉没好气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要死咯你。”
宿池笑眯眯的,也不恼:“那你说说,不是想买什么,是因为啥看我不顺眼?”
吴红玉十多岁就来到宿家,宿池起初真把她当妹妹养来着。对待自家妹子,那肯定不能跟对兄弟一样,都是能纵容就纵容。
结婚了,妹妹变媳妇儿,宿池对她更好了。都不用人提醒,每个月工资按时上交,给俩闺女买东西都得提前攒私房钱。
这会儿见她酸了吧唧的,还感觉特稀罕呢。
吴红玉斜他一眼,长吁短叹道:“刚才我跟囡囡聊天,你猜我听到啥?”
妹妹的八卦他哪里知道?
宿池摇头。
吴红玉:“隔壁那院子哦,比囡囡那个还大一倍多的院子,韩勒眼都不眨一下,当聘礼过户给囡囡了,你说说这人跟人咋差距那么大——”
“哎,瞪我做甚,我又没说你。”吴红玉想说的是蒋陆。
蒋陆处理好医院的事后,立马到宿家负荆请罪,不算推诿责任,但委实算不上诚意。
两家婚礼取消后,宿安就搬出去住了。
吴红玉这几天忙归忙,真的神清气爽。这会儿再说起宿安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她道:“今天我瞧见宿安也来了,你那个朋友认识她啊?”
宿池一愣,没反应过来她说谁:“啊,哪个?”
吴红玉:“啧,还能哪个,就之前请咱们吃饭那个,褚泽宇。你说,不会是蒋陆那儿不成了,宿安又瞧上他了吧,我看他俩还聊得挺开心。”
宿池赶紧摇头,笑她杞人忧天:“你又不是不知道,褚泽宇早结婚了。”
就是因为这样,吴红玉才觉得奇怪。不怪她敏感,实在是宿安就没干过几件人干的事,她一有动作,吴红玉的危险雷达就嘀嘀作响。
生怕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你没介绍褚泽宇给她认识,她从哪知道的这人。我看你还是多盯着点宿安免得她又闯祸,对了,不仅得盯她,还得跟褚泽宇通个气,他能跟宿安聊得来,我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她也知道,这么说不大好。
“你也可以说是我对宿安存在偏见,不过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这话总是有几分道理的,你之前不是夸褚泽宇这人正直、对妻儿很上心吗?他要是知道宿安的身份,那也该听过咱们家的事,还能面不改色跟宿安聊天就很奇怪。他要是不认识宿安,那就更有问题了,主动跟年轻姑娘聊得热火朝天,那之前说的疼妻子、疼孩子合着都是屁话呗。”
吴红玉也就是随口一说。
宿池一开始没当回事,还想说她心眼比针尖小,宿安都搬出去住了她还心思嘚吧嘚吧,但越听到后面,嘿,又真觉得有那么点歪理。
不过他面上没表现出来。
而是说道:“知道是偏见你就得改改。她就十七岁,明年才成年,做错事了咱们当时说她就是,不要一直揪着不放。你这话要传到她耳朵里,除了加深矛盾还有其他意义吗?瞧瞧,嘴巴又能挂油瓶了。你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大度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