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恐怕来不及,安安和蒋陆不是定在九月二十四吗?咱们哪有精力在短短一个月里办两场婚事,我看,不如定在年底……”
时间是赶了点,但也不能不揽事。
他们作为养父母不送淼淼出门子的话,难道由车满铜夫妻送吗?
在外人眼里,那样或许全了父女、母女之情,别人看着喜乐,嘴上还会象征性夸淼淼几句。但少不得给车满铜传递某种讯息,让他以为能再赖上淼淼。
这不行。
一时间,夫妻俩就时间争论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本来,商量宿淼的婚事跟宿安没什么关系。
可她今天跟中了邪似的,一再插嘴:“爸,定在国庆多好啊,这一天意义非凡。以后每年国庆节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多好记!”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结婚纪念日”这个词,但不妨碍他们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又听宿安继续道:“不如……我跟宿淼同一天办婚礼吧,你和妈都省事。”
一个步步高升幸福美满,另一个却是江河日下,她过得越好,宿淼肯定会越痛苦。
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穿越一场就应该为了自己而活,可不报复宿淼她又觉得自己对不住原主,再三思索后,她决定小小的膈应一下宿淼。
就当她为原主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往后,她就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她是宿安,是蒋陆的妻子,是市长的夫人……唯独,不是不讨宿家喜欢的“真千金”。
宿家不喜她,往后她也不必再看他们的脸色。
这个真千金谁爱当谁当去。
此刻的宿安,选择性遗忘了柳玉绣替她准备的比宿淼丰厚几倍的嫁妆,忘了京城四合院过户到她名下时的欣喜若狂,更忘了宿卫国的谆谆教诲。
她心里盘算得好,可不等宿卫国说话,韩勒就立马否决了。
否决得毫不留情。
“不行,我和淼淼的婚礼不能将就。”
他没明说,但眉梢眼尾,每一根发丝都在嫌弃这个提议。
他对蒋陆和宿安的不喜,一点也没打算掩饰。
宿安登时委屈得红了眼。
想跟柳玉绣哭诉几句,但对上韩勒冷凝刺目的眼神,她竟不敢再说什么。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宿淼赶紧打圆场:“他其实想说这不合适,韩勒认识的那些人……性子古怪,有些孤拐乖戾,万一惹得蒋叔叔和杨阿姨不自在,倒是不美了。”
宿卫国点头。
他从头到尾没打算同意宿安的提议。
韩家毕竟跟蒋家不一样,尤其是韩勒外祖那边的关系,深得很。
覃家平时也非常低调,他们几乎不在外面任何宴席上出现,许多人想接近他们都找不到覃家大门往哪儿开。
这种情况下一起办婚礼,宾客定会巴结奉承覃家人。
到时候蒋家门可罗雀,反倒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