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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千上万的钱面前,自小学的礼仪算什么?她可以装作没学过。

她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学礼仪、学琴棋书画、学女红,都是为了在婚配上增加筹码,她从来没觉得女子必须那样活着,更不觉得女子就得循规蹈矩。

否则,她也不会产生多相看几个男子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中途就来了个程咬金。偏偏,她对这程咬金也有几分满意,以至于计划胎死腹中。

本质上啊,宿淼骨子里拥有叛逆的一面。

只是她的叛逆不是莽撞无所顾忌,而是审时度势,在安全界线内叛逆。

蔡盼兰顺着她的话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这么一大笔钱都送到嘴边了还不能吃,总让她忍不住心存侥幸:“不会吧,这么严重吗?那,那……客人图什么啊。”

既然下定决心了,宿淼也不爱兜圈子,直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是说那位客人会故意如何,而是有时候你做了什么事,总不会蛛丝马迹都不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赚钱也得花得畅快才有趣儿,若钱捏着有后患,还不如不赚。”

非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去裁缝铺时没刻意躲着人,住处更不隐蔽,要是不小心招了谁的嫉恨,人家随口举报找上门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如今日子过得去,委实没必要冒险。

蔡盼兰见她态度坚决,也知道她说得在理,只能暗暗可惜,也就不劝了:“行,不接就不接,这活儿确实不好见人。那你要不绣幅别的搁店里,虽说大件不好出手,但遇上有缘人的话,价格也喊得上去。”

宿淼这下应了。

倒不是突然想奋进了,而是被韩勒的存折吓坏了。

就想找点事做,缓解缓解内心受到的冲击!

那日韩勒回隔壁后,她才打开存折看了一眼,足足十三万多呢。

若她没记错的话,韩勒说这不是他的全部,他还留了一部分周转资金花在在生意上。

就这种情况,他居然攒了十三万六千多,零头都比她多。

据他的说法,他和沈艋搞的公司已经把交换机代理权拿下来了,到了年底清账,收入不会比存折上低。

这年头赚钱多难啊,他一年就赚了别人一辈子不敢想的数。

就连宿家,一大家子都有正经工作,手里的存款也没有这么多。宿家最值钱的是暂时没法变现的房产或者别的东西。

所以,宿淼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非得说韩勒不务正业、纨绔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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