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过只是一个刚洗完了澡的女人,又不能够代表什么,许是他的···朋友呢?
横竖他现在人也都不在北京,甚至都不在国内呢。
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的,只要人活着,便会伴着各式各样的,甚至千奇百怪的意外,并不足为奇的。
譬如,不久后她的表弟苏里便要过来了,自然亦是会住在她的这里住上一段时日的,自然亦是会在她那里洗澡、洗头发的,这又有什么好奇的呢?
可是,为什么,眼圈又不自觉的红了呢,可是,为什么,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了呢?
他人不是在新加坡么?
昨日还通的电话,昨日才发的语音信息,一条一条的,现在还全部存放在她的微信聊天记录里呢,他清楚的告诉着她,还要三、四天才会回啊。
甚至,在挂电话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着她,要她想他。
甚至还一度舍不得挂了电话似的。
说过的话到现在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呢,甚至才十二个小时呢,恰好十二个小时而已。
怎么可以如此说话不算数呢。
怎么可以如此的欺骗她呢?
还是说压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日本,所谓的新加坡,一切不过皆是他的说辞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可以与她明说的啊,她自是有这个自知的,自是不会纠缠不休的。
石青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姿,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浴袍,姿势闲适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脚上还踩着她买的拖鞋,亦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胸前的领子还张开了一大截,露出里头精壮的胸膛。
只甩了甩头,头上的水珠四处飞溅,便随手拿起了毛巾胡乱的往头上擦拭了一番。
便是亲眼见着了,仍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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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 每每他洗了澡过后, 都是由着她替他擦拭的头发,然后他躺在沙发上, 石青拿了块干净的毛巾垫在腿上,他就靠在她的腿上,石青便拿出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其实, 他最开始的时候从不吹头发的, 他的头发短,每每洗了就像现在这样随意甩了甩,偏生这样粗鲁毫无美感的动作, 由他做起来,总觉得伴有一丝优雅、随性,总觉得说不出的帅气好看。
还是石青拘着,生怕冬日里感冒了。
有时候他兴致上来了, 也会帮着她吹,那日一不小心将她的头发都卷到吹风机里去了,只扯得头皮都痛了, 他吓了一跳,忙将吹风机关了。
石青怕他嫌麻烦, 只笑着说着:“不用麻烦了,拿把剪刀把这一截给剪了吧···”
哪知他却是小心翼翼的, 一根一根的将她的头发给弄了出来。
末了,只伸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石青侧眼看着,觉得一个冬天没有剪, 头发已经长长了好多,披着都已经到了肩膀处了,她一向嫌麻烦,每每长长了一些,便又剪短了,只留在耳下脖颈处,齐齐的,细细碎碎的披着。
见一不留神就这么长了,石青随口道着:“等哪天有时间去剪断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