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挺喜欢围着一个人团团转的。
小时候, 母亲在做饭的时候, 母亲摘菜,她就搬张小板凳坐在一旁帮着小忙,母亲炒菜, 她就踮起脚尖,用手指尖捏一块放嘴里尝尝鲜,她就跟个小尾巴似的。
现如今,身边难得有这样一号人, 尽管兴许只是暂时的,总是止不住似的,围着忙这忙那。
这一日难得两个人双双早醒了, 却是赖在了床上没有起来。
身后的人一直搂着她,也不说话。
石青心中有些别扭, 说不上来的感觉。
两个人···就像是情人之间闹了别扭似的。
过了许久,久到石青差点以为身后的人又将要睡着了, 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道着:“咱们···咱们该起来了···”
半晌,只听到身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然后没有了动静。
等了片刻,石青又忍不住小声道着:“我···我饿了···”
身后的人复又“嗯”了一声。
不多时, 腰间的双臂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她。
石青的心在这一刻跳得极快,极快。
石青将他的衣裳寻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床头,只觉得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的追随着她在整个屋子里打转。
她略微有些不自在,转身便进了厨房。
砂锅里炖了粥,昨天去菜市场就备了好些食物,又凉拌了一小碟海带丝,搭配一叠小酱菜。
因着这日起得晚了,手脚便加快了些,只所有的都准备好了,砂锅里的粥还在慢慢的炖着,许是还得在要上一段时间呢。
他到洗手间里洗漱,人高马大的,只觉得占用了整个空间。
脚似乎有些不便,经过厨房的时候,石青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
见早饭还得要上一会儿,石青立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便也随着跟了出去。
他已经换好了衣裳,穿戴整齐了,穿着西裤,上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外头套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背心,因着屋子里开了暖气,温暖适中,大衣随手就搭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只觉得穿上了衣服与脱掉衣服完全是两个样子,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竟想到了这样一个词语:斯文败类。
主要是往日里看起来,只觉得气度不凡,又颇为绅士,便觉得温文尔雅,定是个翩翩公子。却不想,竟是头狼。
刚出去的时候恰好手机响了,他弯腰将茶几上的手机拿在了手上看了一眼,就随手接了。
石青发现他接电话与旁人不同,旁人接了电话,第一句总是“喂”一声,他在她跟前接过很多次旁人的电话,接了也不怎么爱出声,间或淡淡的应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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