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砚望着那痕迹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确定自己这身体没任何异样,毕竟若是有问题,他穿到这身体这么久要发作早就发作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不知何物的东西?
可偏偏他伸出手戳了戳那块肌肤,的确半点痕迹也无,仿佛刚刚那异样只是昙花一现。
不知为何,叶清砚望着胸口,脑海里莫名闪过殷崇不久前将他送上软轿的模样,他的掌心按着那块肌肤,一个让他恐慌的念头涌起。
“停下来!”叶清砚低喝一声。
几乎是同时,软轿开始朝下飞掠而去,刚落地还未站稳,叶清砚却是已经撩开帷幕猛地走了出来。
四人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立刻跪地:“公子恕罪!”
叶清砚的脸色发白:“告诉我,你们可知我们为何要去瘴峰?”
“啊?”四人对视一眼,“这、这不是公子要与少宗主过去历练吗?”
叶清砚心底的恐慌扩大:“瘴峰可有魔尊?”
四人更傻了眼:??公子在说什么?
叶清砚几乎不用他们回答光是从他们的表情中就知道自己怕是猜对了,他的脸色愈发惨白:“道侣结契,如果一方出现问题,是不是会有提示?”
这个问题四人会回答,毕竟这他们还是知晓的:“的确如此,毕竟结契的道侣会有一些比寻常人更多的感应。”否则何为结契?是两人心脉相通才更容易双修。
叶清砚身体晃了晃,这一幕让四人吓了一跳:“公子!”
叶清砚撑着额头:“回去。”
四人:“可少宗主说……”
叶清砚蓦地睁开眼:“立刻!回去!”
……
云霞峰上,殷宗主白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殷崇:“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何时入魔的?你怎么会?”明明他不是闭关了几十年?明明修为已经高出不少,怎么就突然这般?
殷崇提着剑冷漠看着他:“我为何不会?我心底的心魔,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种下的?”
殷宗主浑身一颤,显然也想起当年的事,他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的机缘以及半数修为只为了让他救一个要害他的人:“可、可那是你的兄弟……”
殷崇眼底并无任何情绪:“那又如何?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你的偏心,一次错误的决定,让我修为倒退数载,让我数十年无法精进,此罪,不可饶恕。”
殷宗主还在狡辩为自己推脱:“我那时也是不得已,你应该早些说的,也许不会这般厉害。”魔气这般外泄,显然是已经很久,到了自身修为无法压制的地步。
大长老却是着急不已:“少宗主,是不是你劫走了丰宁二人?他年纪轻,与少宗主无冤无仇,你、你能不能将他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