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轻轻摇头,安抚看他一眼,让他稍安勿躁:“也不一定。这事还要继续去查,当年叶夫人死后叶将军将她身边亲近服侍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因为过了多年,想要从当年知悉的人下手还需要废一番功夫,不过当年叶夫人身边有个陪嫁的嬷嬷,她是耿家的家生子,后来回到耿家得了主家还了卖身契,离开了耿家。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很快会有答案。”
琰王的人动作很快,不过三日就将耿嬷嬷带回了魏城,悄悄送入琰王府。
叶清砚一开始没露面,有琰王的人询问耿嬷嬷当年的事,但耿嬷嬷像是预料到什么,闭着嘴一直不肯说一个字,甚至有种没打算活着出去的决然。
叶清砚与琰王在密室瞧着,沉思过后,叶清砚退开一步:“我去见她。”顿了顿,“以原身的真面目见她。”
既然耿嬷嬷是叶夫人的陪嫁嬷嬷,对叶夫人应当忠心不二,否则当年耿家在她回去后也不会放了她自由。
叶夫人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以原身的身份去问,也许耿嬷嬷会说出真相也说不定。
琰王沉默良久同意了:“万事小心,以安危为重。她虽说是耿家的人,但时隔当年已过了二十多载,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些好。”
叶清砚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嗓音,只是叮嘱之下明显带了关切之意,他耳根有些热,在情绪外露前故作摆摆手:“放心好了,我虽说武功不行,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叶清砚率先走出密室。
他走得太快没发现琰王一直站在身后就那么瞧着他,目光灼灼,带了些眼底不易察觉到的情绪。
耿嬷嬷被人请到这间客房已经一个时辰,来来回回询问的人并未说及他们的身份,她一直低着头,心绪却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淡定。
她心里隐约知道这些人可能想知道的事,可那些事,即使烂在肚子里,随着她带进棺材她怕是也不会说的。
她的手往衣袖里摸了摸,等确定摸到那瓶来时就备好的药时安了心,大不了真的等这些人先礼后兵她撑不住时,就随夫人去了就是。
来询问她的人又走了,房间的门被关上,四周彻底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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