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的脸微红。
春生一连着等了沈毅堂一个时辰,好不容易从大房出来了,回到了南院,又听说有人过来拜访,便又直接去了书房。
只特意吩咐杨二过来传话,让她先吃,甭等她了。
春生晓得有时候忙碌起来,用饭歇息都被丢一边去了,便备了些膳食让杨二送了去,叮嘱多少得用点儿。
如此一日便这般过去了。
这日晚上倒是回得早些,临睡前,沈毅堂忽而对着春生道着:“丫头,爷今儿个往太医院递了贴子,明个儿便将宫里的太医请了来,替咱俩诊诊脉···”
春生听了不由一愣。
这是之前沈毅堂便跟她说过的,春生还曾担忧过几日,只是这些日子他镇日忙碌,只以为忘记这一茬了,现如今猛地提及,春生便有些吃惊。
“前些日子,太医院的太医都悉数扎堆在了宇文家,镇日为汶家那小儿看病,再加上这些日子爷忙得两脚不离地,这才往后推了几日···”
一时,絮絮叨叨的与春生解释着。
忽而瞧见春生一直沉默无语,沈毅堂忽而支起了身子凑过去瞧她,只见春生闭着眼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里,表情有些奇怪。
沈毅堂一愣,忙问着:“怎么呢,丫头···”
春生缓缓地睁开了眼,抬眼看了沈毅堂片刻。
忽而轻声道着:“我小时候身子羸弱,到了三岁还不会开口说话,还不会下地走路,又镇日病痛,险些活不过来了,后来又加上···大夫说过早欢爱,对身子有碍,较常人恐会难以受孕···”
春生静静地说着。
沈毅堂听了,只觉得心随着紧了又紧。
他面上神色较往常无异,然而心中却是犹如翻起了惊涛骇浪似的,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
良久,沈毅堂只忽而将春生用力的搂紧了,只忽而用下巴抵在了春生的头顶上,哑声道着:“是爷的错···”
顿了顿,又一连喃喃道了几遭:“是爷的错,是爷的错,丫头,都是爷的错···”
说着说着,声音似乎有些哑了。
春生只觉得眼圈一红,忽而伸手抱着沈毅堂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闷声道着:“不怪你···”
然而眼泪却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沈毅堂察觉到胸口的湿意,只觉得那眼泪将要灼烧了他的身子似的。
只用力的抱紧了春生,嘴里沉声道着:“莫怕,太医院的何太医是妙手,当年贵妃娘娘生长公主时遭了难,后来一直亦是难以受孕,还是何太医帮着调理,这才有了瑞王,丫头,爷定会想法子的,大不了···大不了爷往后不要孩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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