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将春生领到了第一次过来时的那个厅子里。
管家将人领到后便退下了。
屋子里有丫鬟立即过来招待着, 上了茶, 上了许多果子点心,精心招待着。
只丫鬟们个个噤着声不说话,上完茶后便退在了一侧候着。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
春生坐在椅子上, 面上显得一派平静,然而放在袖子里的手,却是隐隐的开始冒了汗。
脑子里有些乱。
她知道,她此番过来,便是与他服了软。
沈毅堂原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行事做派全凭着自个的喜好,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谁人都奈何不了。
就像是当初,尽管她千不愿万不愿,可但凡被他瞧上了的,又岂能逃脱得了。
就像他以往嘴里常说的,他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以往不过是当做玩乐似的,当做逗弄阿猫阿狗似的,全然的嘴上说道说道着,吓唬吓唬她罢了,哪里就真的收拾过她。
然而现如今,他的手段,她总算是领教到了。
他是有千种万种法子可以对付她,只要他想。
且,他是知晓她的软肋的。
他本就是个霸王般的性子,以往,他的性子急躁,没得一丁点耐心,只像是强盗似的,说霸占就将她给霸占了。
而现如今,他有的是耐心了,可春生却没有那么多余的底气、多余的精力去与他耗的。
纵观这一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件比一件地要严重了,现如今遭难的是二伯,那么下一回呢?
怕是就得是身边的人了吧。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要逼着她,要逼着她服软,要逼着她乖乖的主动来找他么?
春生脑子里有些愣愣的,一片复杂,只微微垂眼赦目着,一直也没有开口说话。
然而左等右等着,一连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仍是毫无动静。
就在春生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那曹裕直过来了,似乎是打从屋子外过来的。
一见了春生立马朝着招呼着:“哟,陈公子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啊,陈公子久等了吧。”
立马吩咐丫鬟们过来添茶伺候着。
又与春生先聊着,只冲着春生笑着道着:“昨个儿您铺子上的掌柜将那套首饰已经送上府了,咱们主子爷瞧了那可是相当的‘满意’。”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在‘满意’二字上,咬字极重。
那曹裕直与春生打着哈哈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