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风尘仆仆,原来竟是快马加鞭,一路远从元陵赶过来的。
还是这两年多以来,头一次打探到确切消息,此人难免有些激动。
一抬头,却见那沈毅堂面上仍是一派冷岑,面无表情,叫人一时窥探不出丝毫情绪。
侍卫一愣,立马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不敢再去胡乱窥探。
只见那沈毅堂坐在太师椅上,闻言依旧纹丝不动,不过是双眼微微眯起了,里头一片暗涌。
良久,只低声吩咐了一句:“派人私下护送着——回府!”
顿了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着,却又反口道着:“派人私下护送着——回京即可。”
侍卫有些惊讶,立即领命,顿了顿,见再无其他吩咐了,便立马告退重新返回元陵了。
侍卫告退后,沈毅堂一动未动的坐在了椅子上,坐了许久,面上仍无丝毫情绪。
只见那手指下却是不断抚摸着大拇指扳指下的痕迹,一下一下的。
直到约莫一刻钟后,杨大在外头禀告着:“爷,杜副将来了,在外求见。”
原本雕塑般的身子,这才有了反应,竟然直接起身了,亲自迈着步子推门走到了屋外。
屋子外,一名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有些气息不稳的候在了外头,一看便知定是上赶着过来的。
一见着那沈毅堂便立马抱拳行礼。
沈毅堂大手一挥,直接询问着:“可是打探到了什么?”
杜睿如实道着:“属下根据爷的线索,在京城寻到了几处铺面,经多方打探,得知这几个铺面早在年初时,像是被人重新接手了般,换了好些掌柜及伙计,不过——”
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复又重新看向那沈毅堂道着:“根据属下打探,他们的新主子好像乃是一名十五六岁左右的少爷——”
顿了顿,只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单子。
亲手恭敬的递给了那沈毅堂:“这是那几个铺面的地址,后头那几个庄子原是属于那蒋家名下的,属下一一走访过了,其中有些的现如今被转到了原先林家宗族手里,余下的几个早在十多年前便被陆陆续续的发卖了,转到了旁人名下,唯有这最后一个庄子,还属于蒋家的,却在年前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人搬过去入住了。”
顿了顿,看向那沈毅堂道着:“据说家主便是姓陈——”
沈毅堂闻言,身子轻微一顿,伸手接过了那张单子,手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
只盯着瞧了许久。
明明眼中有万千种情绪,可是在抬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顷刻间消失的无踪影,只对着那杜睿道着:“辛苦了。”
杜睿立即回着:“这是属下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