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只见眼前的女孩儿眼眶中似乎起了一层雾,似乎蓄起了一眶泪。
沈毅堂一愣。
不由放轻了语气,只愣愣地看着她,喃喃着:“得了得了,爷不凶你便是了,你···”
话还未曾说完,便见眼前的人儿立马低下了头。
只伸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掌。
以至于方才眼里看到的好似只是一场错觉。
沈毅堂胸中发热,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她将要落泪了,是为了···
可转念一想,怕是他的语气过重了,又吓着人呢。
哎,沈毅堂心中一时想着,又是打不得,又是骂不得,偏偏又是个爱惹事儿的,白白只能苦着自个了。
也不知怎地,就是着了这一条道了。
沈毅堂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只低着头,不错眼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一时,屋子里很静,很静。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屋子里,烛台上的蜡烛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缠绕在一块,拉得老长。
春生轻轻地将药粉撒在沈毅堂的伤口上,许是那药粉药性较强,只见他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春生不由放轻了力道。
顿了顿,又试探着,轻轻地往伤口上吹了一口。
却见那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春生一顿。
没有抬眼。
只从腰间掏出了一条崭新的帕子,叠好,然后轻轻地包扎在了他的伤口上,最后在大拇指外侧打了个精致的结。
沈毅堂全程没有说话,看着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他的伤口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就跟有人拿了根鸡毛掸子不断的在他的心窝子里挠啊挠似地。
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见已经包扎妥当了。
只将包扎好的手抬到了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那个结打得整整齐齐的,精致漂亮,就像是小兔儿头上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似地。
--